“這是我女兒的升學宴,我為什麼不能進?你們付家好大威風!”一個男人站在酒宴門口,指著保安大罵,身後還跟著一個華衣婦人。
這男人的五官勉強還能瞧出一兩分俊朗,隻不過被肥肉撐大的麵皮和身材顯得十分油膩。
他身後的婦人倒是清瘦,一身得體的深藍色禮服,看起來柔弱溫雅。
付疏看到他們,眼神一冷,問保安:“怎麼回事?”
“付小姐,這兩人沒有請帖非要闖進宴會,還說……說是……”保安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那男人連忙打斷他,激動地走向付疏:“付疏,你是付疏吧?是我啊,我是爸爸啊!”
他努力擺出與女兒相認的慈愛,過分誇張的表情讓他臉上的肥肉擠在一起,看起來更加可怖。
聶南天知道付疏不喜歡彆人靠太近,拿手擋住一個勁往前湊的男人。
付疏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微笑著看向男人,聲音淡漠:“馮先生是吧,今日付家酒宴,沒有請柬不能入內。您的掛念我們收到了,非常感謝,請回吧。”
笑容得體,姿態優雅,將世家名媛的風範表現了十成十。
這二人的確是付疏的生父馮威和他的現任妻子李亭亭。
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馮威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尷尬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爸爸啊,付疏,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的!”
“不好意思。”付疏輕笑:“您說的事情可能太過久遠,我不記得了,請您諒解。”
馮威在她還沒到周歲的時候就鬨著跟付菁菁離婚,付疏記得他才怪。
隻不過她說這話並沒有賣慘的意思,而是告訴馮威要點臉,這個父親,她不認。
果然馮威又尷尬地笑了笑,賠不是道:“是!是爸爸不好,這些年也沒關心過你……但是我現在不是來了嘛,你是我的女兒……總不會怪爸爸的吧!”
“馮先生說笑了,我怎麼會怪你呢?”付疏看馮威放鬆下來的表情,諷刺一笑:“我跟您又不熟。”
馮威這些年做生意小有積蓄,怎麼說也算是個小老板了,雖說還比不上付家這樣的高門大戶,但被親生女兒這樣諷刺,心理上也忍不了。
他怒道:“你什麼意思!就算離婚了,我也是你親爸!付菁菁是怎麼教你?一點教養都沒有!比起廷煦差遠了!”
“我付家家教如何,還輪不到你姓馮的來插嘴!”付菁菁和穆辰也從宴會裡麵出來,連付家二老也跟了過來。
“就憑你馮家人也想跟我女兒比!你兒子是考了市狀元了,還是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讓大學錄取了?”付菁菁挑釁一笑:“誒呦,瞧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好像官司纏身,沒法考大學了吧?”
她這話一出口,馮威的臉色頓時黑了,身後李亭亭也拿帕子抹起了眼淚。
“付菁菁,你彆太過分!”馮威沉聲道,眼含威脅:“這是我女兒的升學宴,憑什麼不讓我進?”
“你女兒?誰是你女兒。”付外公冷哼一聲,十分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