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和付疏打招呼,或者朝她笑笑,但肯定不比對青玉她們那麼熱情。
青玉拉著她,笑著對眾人道:“今日付疏和我們一起采摘,她第一次來,還有很多東西不明白,大家一定要多多照料啊。”
這番話倒是讓付疏另眼相看了。
原以為青玉是一個被寵壞的嬌小姐,有些傲嬌,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
如今一看,她明明是很會表達的,尤其是說起場麵話來,那神態那語調,讓人絲毫挑不出錯。
有了青玉的一番話,眾人也跟付疏打起了招呼。
唯有明菲在一旁麵色不善,嗤笑道:“付疏跟大祭司學了那麼久的聖術,還能有什麼不懂的?”
青玉聞言蹙了蹙眉,隨即笑道:“也是,付疏的聖術是大祭司都稱讚的。”
等人都到齊了,大家結伴上山。
正值春末,山間的野果很多,雌性們背著獸皮袋,往往都能滿載而歸。
兩個不認識的雄性負責保護她們,但這二人大多數時間都圍在青玉和明菲身邊轉,時不時展現著他們壯碩的肌肉,像兩隻開屏的孔雀。
付疏采摘野果的同時,也會采一些野菜和草藥,這也算是一種職業病了。
幼崽們在山林裡就撒了歡,蹦蹦跳跳地好不快樂,有些膽子大的,還會跑到雌性麵前討要野果。
也不知是不是吃過付疏烤肉的原因,幼崽們一點也不覺得她與眾不同,反而最愛圍在她身邊,一邊吃果子一邊偷偷伸手摸她的頭發。
見他們沒有惡意,付疏也隻作不知。
忽然,一個胖乎乎的幼崽摔倒在付疏腳下,付疏把他抱起來,他卻捧著肚子哀嚎,麵色痛楚。
付疏看他的臉色,應是腹痛,捏開他的嘴巴看了看,皺緊了眉頭。
幼崽的母親看見孩子的慘狀,連忙跑過來,驚慌失措道:“戶,娘的娃,你怎麼了?你彆嚇娘!”
那幼崽氣若遊絲地說道:“娘……我肚子疼……”
“肚子疼?這怎麼辦啊?”那雌性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也是第一次做母親,急得眼淚直掉。
眾人見狀,也連忙都圍過來查看。
明菲大聲嚷道:“肚子疼,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有人說:“哪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頂多是吃兩顆果子罷了。”
“說不定就是果子有問題呢?”明菲勾了勾嘴角,揚起眉梢道:“付疏,我記得戶一直是跟在你身邊的吧?那果子是不是也是你給的?”
付疏麵色平淡道:“此話何意?”
明菲見她絲毫不慌亂,眼神閃了閃道:“你和大祭司學了這麼久聖術,總不會連毒果都分不清楚吧?既然能分清楚,那就是故意的!”
她話一出,眾人議論起來,看向付疏的眼神也帶著仇視。
尤其那幼崽的母親,恨不得要吃了付疏的肉。
倒是青玉說:“明菲,你不要瞎說,付疏不是那樣的人。”
明菲麵上苦口婆心地勸說:“青玉,你不要被這個外族人騙了!這肯定是她搞得鬼,不然為什麼以前采摘的時候都好好的,她一來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