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獸撲向付疏時他都嚇傻了,如今就算她安然無恙,釋也心有餘悸,恨不得她長在床上成天躺著休息。
“我沒事。”付疏笑道:“我想看看這野獸的屍體,可以麼?”
釋雖然疑惑,但仍說道:“看唄,又不是什麼不能看的。”
付疏微笑道謝,走到那野獸屍體旁邊,翻看它腹部的傷痕:撕裂傷,被尖利的東西刺破,直接劃開了肚子。
表麵上看沒什麼不妥,可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這傷口不僅劃破了野獸的後腹,連皮毛厚實的前腹都被劃開一半,切口整齊,以她的力氣絕對造不成這樣的傷口,竹篾也不可能刺破野獸前腹的皮毛。
仔細一看,切口處紫得發黑。
付疏心中驚疑不定,麵上卻淡定道:“首領,這具屍首不能拿去交換。”
釋驚訝:“這是為什麼?”
見大家都不解地看著她,付疏狀似不好意思地笑道:“當時情況緊急,我也記不清竹篾上到底塗得是什麼藥了,現在一看這傷口帶毒,不能吃也不能交換,真是對不起大家了。”
眾人明了,有人說道:“嗨,這有什麼!當時那麼危險,要是其他雌性,怕是早就嚇傻了,付疏你撂倒了這麼個大家夥,可厲害著呢!”
“就是就是,不能吃就算了,我們正好也沒帶那麼多竹筐,還怕裝不下呢!”大家都附和道。
釋也開口:“是啊付疏,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你要是倒下了,路上有人生個病什麼的,都沒有人能治病了。”
付疏微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怪我,那我就放心了,今晚的烤肉就由我來做吧。”
考慮到雌性的體力,除了背少許的物資和零碎活外,這一路,大家都是能不用她們勞作就不用她們。
和矯情的明菲不同,付疏總是很自覺地幫助族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煮個湯撿些柴火,也因此大家對她的感官都非常好。
付疏的廚藝是公認的優秀,眾人一聽能吃到她烤的肉,連忙呼道:“那敢情好!”
打了一場勝仗,雄性們都熱情高漲。
整個赤逢部落傷得最重的隻有莊和修二人,莊被咬斷了腿,修手臂摔骨折了,剩下都是輕傷。
大家吃這不知名野獸的肉,就像在吃慶功宴似的,拍著胸脯吹噓自己的英勇。
倏也愛說,但吹噓的不是自己有多勇武,而是他哥多優秀:“要我說,還是我哥最厲害了!要不是他弄暈了第一頭野獸,我們之後哪能那麼順利!”
“說得對!”雄性們聞言紛紛同意,稱讚修有勇有謀。
這時候的人就這點好,願意承認彆人的優秀。
隻要你的確有實力,為部落做出了貢獻,大家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但大多數都不會做什麼出格之事。
修的情商也是頂尖的,他溫潤笑道:“都是付疏出的主意,我這愛偷襲的名聲太響,也隻是占了名聲臭的便宜。”
這一番話既謙虛又風趣,把功勞推給了付疏,又自嘲說是因為他“名聲臭”才被付疏選中,不可謂不高明。
眾人聞言,果然心裡最後一絲不快都沒了,連連稱讚道:“付疏是個厲害的!”
一個年紀不大的雄性突然出聲問道:“說來奇怪,那野獸最後為何突然狂躁?又為什麼直接朝付疏衝過去了?”
他問話一出口,眾人安靜了一瞬,然後紛紛附和起來:“是啊是啊,真是奇怪!”
倏與付疏關係好,沒那麼多避諱,直接問她道:“付疏,怎麼回事,難不成那野獸聰明得知道是你讓它全軍覆沒,死也要拉你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