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輝義九黎還有沒有彆的動作,事不宜遲,我們需得儘快回赤峰。”付疏救治完最後一個傷員,看向釋:“首領,您怎麼看?”
釋點點頭:“傷口無大礙的背著重傷族人,修帶著付疏,其餘人口銜物資,我們連夜回部落。”
眾人聽命,迅速收拾起戰場,準備離開。
長時間奔跑消耗體力,為了安全著想,若非緊急情況,雄性們是不會用獸形跋涉的。
獸形行進的速度比起人形,要快上近十倍,步行兩天多的路程,化為獸形,隻需一晚就能到達。
天空剛微微泛白,出行的獸人們就回到了自己的部落。
隻是部落裡麵,也不比外麵安全多少。
康聽說父親回來,喜出望外地前來迎接。
可一看到被人抬著無法行動的釋,眼淚登時就落了下來:“爹,您……”
連夜的奔波也消耗了釋不少力氣,他神色肅穆,語氣卻虛浮:“作為雄性,不能哭。”
聞訊趕來的除了首領一家人,還有明菲的父親,勾。
勾滿臉惋惜驚訝,眉梢卻抑製不住地翹起,悲痛道:“首領,您這是怎麼了!誰能把您傷成這樣?”
他身後還跟著部落裡頗有威望的幾位勇士,見到釋具是一臉哀痛模樣。
釋見狀眼神微動,冷笑道:“這都多虧勾你養了個好女兒啊!”
勾聞言麵色一滯,訕笑道:“首領,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釋說這麼多話已經耗儘力氣,他看向付疏。
付疏即刻明白他的意思,揮了揮手,背著明菲的雄性把她的屍體扔下。
“明菲,明菲!這是怎麼回事?”勾見狀目眥欲裂,大吼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把我女兒殘害至此!”
他逼視付疏,指著她的鼻子質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付疏絲毫不為所動,淡定開口:“明菲勾結輝義部落首領,欲殘害參加易物大會的族人二十餘人,幸得天神保佑,我部落雖損傷慘重,但最終還是勝了。輝義首領殺人滅口,咬死了明菲。多行不義必自斃,勾勇士,請節哀。”
“一派胡言!”勾惱羞成怒,指著付疏問釋:“首領,你寧願信一個外族人,也不相信你從小看到大的明菲嗎?她還是個孩子啊!”
修淡定開口:“勾伯父,明菲勾結輝義首領茲,是我們所有人親眼所見,茲也被我們抓回來了,並非付疏一人之言。”
言罷,又有一雄性把半死不活的茲扔了出來。
勾見狀目光閃了閃,半晌,麵色決絕道:“明菲背叛赤逢部落,罪不可赦!勾請諸位族人見證,今日就與明菲斷絕關係,並親自執行火刑,送她去贖罪。我對赤逢的忠心,天地可鑒!”
眾人聞言,紛紛驚呼出聲。
部落裡有人過世,往往都是就地掩埋,塵歸塵土歸土,回歸大地的懷抱。隻有罪大惡極之人,才會用火刑焚屍,燒毀他們的罪孽,讓他們能贖罪。
勾此舉,不可謂不狠。
連自己女兒都能舍棄,隻為成全自己一個大義凜然的好名聲,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乾不出來的?
付疏與修對視一眼,淡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得不成全勾勇士的一腔赤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