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經曆過陌生人闖入之後,她會睡不著,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折騰一天太累了,竟然一夜無夢。
早上起來,洛錦言的電話已經掛掉了。
付疏快速地收拾好東西,背起包退房。
下樓的時候還看見了昨天闖進來的男人之一,那男人朝她笑了笑,付疏無視,直接走了出去。
訂了一個離市區稍近的酒店,價格也稍微貴了一些。
還好這隻是個縣級市,不然她怕是要睡天橋了。
接下來的兩天,像之前那樣有人夜闖的事情並沒有出現,但付疏仍是早早回酒店,反鎖門窗。
寧可每天早起一點,也要保護自己周全。
索性成果不錯,當地的化纖廠大大小小聯係了個遍,收集了十餘家能夠繼續聯係的儲備客戶。
逸城雖然偏僻,但至少是個不大不小的工業園區,到了巢城,付疏才算是見到了什麼叫荒無人煙。
巢城的客戶群體幾乎都是家庭作坊,在一個沒有人跡的小村落裡,一整個村子都是做紡線生意的。
付疏見到這個場麵,大概就了解了即將要麵臨的境況。
果然不出她所料,家庭作坊用量小,生產不穩定,具有很強的季節性。而景峰的理想客戶是長期穩定,可以簽下合約的類型。
巢城的方言生僻難懂,比起尚城不逞多讓,家庭作坊裡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付疏和他們交流也有很大難度。
輾轉兩天,她才打聽到在更遠的村落裡,有一個集中的化纖廠區,村民們都是跟那裡合作拿原料。
付疏雇了一個出租車,把車牌號和司機照片發到宿舍群後,直奔廠區。
車子開了近兩個小時,一路顛簸得她快要虛脫,才在一片荒山野嶺中停了下來。
入眼全是一座座低矮的廠房,但占地麵積很大,可以看出的確是工廠的樣子。
和司機約好過來接人的時間,付疏開始挨家挨戶地敲門。
這些工廠的老板都還算熱情,用不怎麼標準的普通話跟付疏聊現在的市場行情,大部分原料的規格都與景峰即將生產的產品相符合。
付疏與他們約好及時互通產品和市場情況之後,得到了他們熱情的歡迎。
眼看著忙活一整天,隻剩最裡麵也是看起來最大的一家工廠,付疏整理好儀容,敲響了這家叫“羽通化纖”的公司的門。
“誰啊?”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挺時髦的短發女人。
她打量著付疏,麵色還算友好。
付疏笑著雙手遞上名片:“您好,我是景峰集團的,想了解一下貴公司錦綸切片的需求情況,您看方便嗎?”
“景峰集團的?”女人接過名片,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敞開門道:“進來吧,老板在二樓。”
付疏發現了她的異常,但沒有多問,隻是淡淡地笑著道謝。
直到上樓之後,她終於知道那女人為何是那樣的表情。
原來今天不隻有她一個人前來拜訪,此刻坐在老板辦公室喝茶的那人,赫然是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