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過敏?”劉軍偉不屑地哂笑一聲:“沒關係,隻要你把這酒喝了,今天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說到負責……”付疏也放下杯子看向他:“劉前輩,還是我自己最有資格對自己負責,我的身體告訴我,我對酒精過敏,這酒,不能喝。”
劉軍偉哈哈一笑,眼神陰鷙:“妹子,不給麵子是吧?”
付疏也笑:“麵子我肯定是給的,但這酒,我也的確喝不了。您要非得把您的麵子和一瓶酒相提並論,未免太跌身價了。”
這人說是陳元的朋友,其實憑他的公司規模,連和景峰談生意都不配,更何況他是做滌綸的,跟付疏的發展也搭不上邊。
就算是付疏的客戶,這麼逼迫她喝酒她也不會給好臉色,彆說這劉軍偉連做她客戶的資格都沒有。
劉軍偉見她臉色從沒變過,知道再不借著台階下丟臉的還是他,於是也猙獰笑道:“嗬,說得對!我的麵子當然比一瓶酒值錢多了!”
說罷,他直接一瓶酒灌下肚,把空易拉罐捏得劈啪作響,一揚手扔到了馬路中間。
付疏也像不知道他是在借機發火一般,慢悠悠地喝了口白開水。
一時間無人說話,陳元見狀,連忙活躍起來,和劉軍偉聊起從前一起工作的事。
氣氛漸漸回暖,菜也一盤盤擺上了桌。
付疏優哉遊哉地吃著菜,耳邊是陳元和劉軍偉的大嗓門,林念偶爾也不尷不尬地說上幾句。
似是見不得她這麼鬆快,劉軍偉又把話題轉向她們,問道:“誒,老陳說你們是高材生,哪個學校畢業的?”
林念笑著回答了他:“賓大。”
“謔,985啊,厲害!”劉軍偉又轉頭問付疏:“小付你呢?”
付疏淡定道:“我和她一樣。”
“誒呦!都是高材生!”劉軍偉哈哈一笑,然後說:“但其實吧,學習好也不見得那麼有用,就像你們,現在大學畢業,錢沒多賺,苦沒少吃,你說是不是?”
林念應和著點點頭,付疏微笑,像是在等待他接下來的大戲。
果然,劉軍偉故作神秘地問道:“你們猜我今年多大?”
林念倒是真升起了點好奇,問道:“二十八?”
劉軍偉故作驚訝地瞪大眼:“我看著有那麼老嗎?我今年才二十四,沒比你們大多少吧?”
陳元歎道:“還真是,她們二十二,就差兩歲。”
“那你看看!”劉軍偉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我就比你們大兩歲,高二畢業就不念了,現在手裡兩個公司。你們這幫大學生,還得跟著師父來拜訪我,上不上學的,可不就是沒那麼重要!”
陳元喝了五六瓶啤酒,腦子就有些不大清楚了,迷迷糊糊地點頭:“你彆說,還真有點道理。”
林念諷刺地看了付疏一眼,也重重地點頭。沒錯,付疏上學的時候成績再好,到現在不還是什麼都比不過我!
對麵三個人有兩個都讚同了他,劉軍偉大為滿意,傲慢地看向最後一個付疏。
付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都是學習,隻是選擇的路不同而已。我們選擇了在學校裡學習,而您選擇了提前到社會上學習,兩條路,並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也不存在哪條路有用或沒用,什麼事都要因人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