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如果她人在劉軍偉那幫人手裡,肯定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把林念扔床上之後付疏也懶得再理,能把人帶出險境還找個地方住已經是仁至義儘。
她顛簸了一天,再加上剛才那麼一出,自己也筋疲力儘,反鎖好門窗,快速地洗漱完,就投入了周公的懷抱。
第二天一早,付疏是被尖叫聲吵醒的。
這房間裡除了她就是林念,再加上那嫌棄住宿水平的抱怨,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付疏在心裡哀歎口氣,拿起手機一看:五點四十九分。
忍著腦袋的脹痛,她對林念說:“你現在嫌棄的房間,錢是我付的。現在我請你歇歇喉嚨,出門右轉,想怎麼抱怨隨便你。”
林念頓時沒了聲音,安靜如雞。
她當然知道這房間是付疏開的,也記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一想到若不是付疏幫了她,她說不定要遇見什麼可怕的事,整個人都難受極了。
最厭煩的人幫了自己的忙,最瞧不起的人保護了她,能不難受麼。
她憤憤道:“不就是住宿費麼,我還你就是了!”
“那最好不過了。”付疏說。
她這可不是存心想要氣林念,而是她的確窮得很。
上次出差的報銷還沒批下來,這次工資交給家裡大半,她本就過得捉襟見肘。
昨天的雙人間也不便宜,能有一個人來分擔自然是最好的。
但林念不這麼想,她覺得付疏就是在挾恩圖報,氣呼呼地收拾東西,連臉都沒洗,似乎一刻也呆不下去,飛快地衝出了房間。
付疏懶得理她,反鎖了門之後,繼續補眠。
這一覺就睡到了上午十點,付疏的作息一直規律,很少有賴床的時候,起床時太陽高照,她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本來劉經理安排的是,她和林念在接下來兩天都要跟著陳元去拜訪客戶。
但經過昨晚一遭,隨便一個腦子清楚的都不會再跟著他出去,那簡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裡送。
但出差的時間也不能浪費,她收拾好行李,查好客戶資料,準備去附近的豐城工業區考察一下。
人剛到高鐵站,何誌群一個電話打過來:“付經理,你還在竟城嗎?”
付疏答:“在啊,何經理有事?”
客戶這麼問,這時候隻要車程不超過一小時,而且沒有不得不做的事情,都不可能說不在。
“既然你在,那你看看方不方便見一麵,我們來聊聊合約的事情?”何誌群訕訕一笑:“付經理,跟您說實話,我真是怕了你們公司的陳經理。”
見麵了才知道,原來昨天陳元半夜三點多給何誌群打電話,非要找他出去喝酒打麻將。
要是平常時候,何誌群頂多厭煩,不會立馬決定與付疏簽約。
可不巧的是,他這次出差並不是一個人,還帶著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