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笑著點了點頭,慢慢往前走,身後傳來付媽的哭喊:“大丫!”
歹徒一把推開付祺,伸手就要抓過付疏。
風雲突變,一條腿從側麵踢出,踢在歹徒抓人的手上。
歹徒大驚,一刀砍向那條腿,濕熱的血噴出,濺了付疏一臉。
腿的主人並沒有因此收手,反而乾脆利落地扭住歹徒握刀地手,卸了他的刀,手肘撞擊歹徒的胃部。
胃部受擊,歹徒痛得弓身倒地,警察紛紛上前製住,給他戴上手銬。
醫護人員也紛紛趕到,把那人扶上救護車。
付疏跟著上了救護車,看著腿上鮮血直流,臉上卻仍雲淡風輕的人,皺眉問道:“洛總,你怎麼來了?”
洛錦言的眼鏡早不知道扔哪裡去了,捏捏鼻梁淡定道:“昨晚看到新聞,擔心你。”
付疏心裡酸酸漲漲,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她看醫護人員專心救治,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又想起還在外麵的父母和付祺,略帶歉意地輕聲道:“你先去醫院,我一會就去看你。”
洛錦言勾唇,漂亮的鳳眼彎了彎道:“你忙你的。”
付疏下車,就看見死活也不去醫院的付祺和在一旁心力交瘁的付爸付媽。
她沉聲道:“葫蘆,你怎麼回事?”
付祺看到她,梗著脖子道:“姐,我要考試!”
付疏看了看表,還有五分鐘進考場,再看向他頸間的血痕,不容置疑道:“傷口需要治療。”
“是啊,葫蘆,考試明年還能考啊!”付媽也抹著眼淚勸道,經過剛才的驚心動魄,她現在腿還軟著。
付祺知道這事跟他媽說沒用,還得是他姐做主,看著付疏堅定道:“我的傷自己最清楚,我沒事。我要考試,姐。”
付疏看著弟弟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眼神,輕歎一口氣,問道:“不會影響考試麼?”
她指的是被挾持的事。
付祺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會的,相信我。”
“葫蘆長大了。”付疏輕輕一笑,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傷口然後說:“我去找醫生給你簡單包紮一下。”
付祺頓時笑起來,開心得像個孩子:“謝謝姐!”
付疏去找醫護人員,付媽跟著她,憂心忡忡地問:“葫蘆那傷,真沒事嗎?”
“媽,葫蘆不是小孩子了,現在的他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付疏安慰她道:“您彆擔心,傷口我看了,不深,沒什麼大礙,包紮一下彆感染就行。”
提到付祺的傷口,她又想起洛錦言腿上鮮血直流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頭。
付媽與她想到了一處,歎道:“剛才那小夥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看看這血,噴你一身。”
付疏自己也放心不下,說道:“媽,我一會去醫院看看他,就不跟你們一起回家了。”
付媽連連點頭:“對,是得去看看,人家救了你們姐弟的命呢!多買點補身體的帶去,彆不舍得花錢!”
“我知道了。”付疏應道。
等付媽知道這人不僅是她的上司,還對她有意思之後,不曉得會作何反應。
醫生看過付祺的傷口,也覺得繼續考試的問題不大,迅速幫他包紮好傷口,付祺一臉期待地帶著文具進了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