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死而複活麼,付疏輕笑著搖頭,卻隻是說:“命大而已。”
範孟還想再問,卻聽到沈棘出聲:“鬱金香送到了?”
看見自家老大的眼神,他不自覺地就收起嬉皮笑臉,屁顛顛地跑過去彙報工作了。
付疏抬眸看過去,發現沈棘也在看著她。
一雙桃花眼,眼角帶著幾分緋色,似睜非睜地模樣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可一旦對上視線,就仿佛被剝光了衣服般,一切秘密都攤在陽光下。
沈棘看著眼前的女人,黑白分明的眼裡滿是沉靜,與印象中那個一聽到與自己訂婚就哭天搶地,要死要活的人毫無半點相同。
若非祖父曾給他看過這個所謂的未婚妻的照片,他都會懷疑眼前這人是個假的。
臉還是那張臉,隻是眼中的天真隱忍已經被一種曆經世事的豁達淡然所代替,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末世當真可以將一個人改變至此?
沈棘輕叩輪椅把手,眯了迷眼。
又是這種感覺,這種被看透的感覺令付疏感到陌生,似乎很久沒有人能做到將她一眼看透。
她淡笑頷首,避開了沈棘的視線。
…………
第二日一早,付疏向眾人辭行。
本來在收拾行裝的範孟登時張大了嘴巴:“什麼!你要走?”
豆子也不解:“走?走去哪?中南基地你也回不去了,倒不如和我們一起回北方基地,也有個照應。”
“就是就是!”範孟連連點頭:“現在這世道,你一個沒有異能的女孩子在外麵很危險的。”
知道他們都是為自己好,付疏心中感激,卻還是拒絕了去北方基地的提議:“我還有事,不能與你們同行了。”
“什麼事比命還重要?”範孟擰眉。
付疏正想著怎麼將這個問題含糊過去,就見沈棘掀開眼皮,開口說道:“嚴素,拿物資和晶核給她。”
“老大?”範孟驚訝地看向沈棘:“老大你怎麼也同意付疏自己走?很危險的,再說她一個普通人,要晶核也沒用啊!”
沈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人家要走,你又不能綁著她。”
範孟就算再遲鈍,也能聽出自家老大也是不願付疏走。
他撇了撇嘴,再不敢去觸沈棘的黴頭。
接過嚴素遞過來的背包,裡麵一半裝著物資,另一半全是透明的晶核。
付疏走到沈棘麵前,誠摯道:“沈首長,謝謝你這兩天的照顧,這是我欠你的。下次見時,付疏定會傾力回報。”
沈棘沒有說話,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帶著棘字隊的人離開。
嚴素走在最後,刻意落後半步對付疏說:“老大讓我告訴你,異能的力道和精準度都要在實戰中磨煉,晶核最好隻在異能枯竭時使用,平常不要貪圖一時爽快,用它來修煉異能。”
付疏點頭,看向軍車離開的方向,淡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