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付疏卻並沒有生氣,反而寬慰她道:“我自然不會跟雷小姐計較,想來雷夫人行事作風也是如此,不怪你。”
這話語氣雖然溫和,可遣詞造句卻句句誅心。既然雷姍姍諷刺她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她就說雷家一家都蠻橫無禮,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果然,雷姍姍一聽這話頓時炸了:“你什麼意思,竟敢諷刺我?”
就連雷斟都麵色不善道:“付小姐,禍不及家人,你這話未免就過分了些。”
他身後跟著的那群雷家人,全都對付疏怒目而視,就像她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似的。
可付疏是誰,怎麼會因為這一點威懾就露怯。
隻見她低笑兩聲,眼神淩厲地看向雷家兄妹:“好一個禍不及家人,這句話你該好好教教令妹。雷小姐侮辱家母之時怎麼不見你出聲,我不過照話學話,雷先生反倒一副被我刨了祖墳的樣子?怎麼,你雷家人難不成生來高人一等,你的母親是母親,彆人的就不是了?”
這一番話說得雷斟啞口無言,他嘴巴張張合合,半天才憋出一句:“姍姍還小,性子直,付小姐何必這麼斤斤計較。”
雷姍姍也滿臉不服氣的樣子,偶爾眼睛帶鉤子似的看向沈棘,麵上儘是委屈。
抬眼打量雷姍姍,怎麼也有二十多歲了,付疏淡淡勾唇:“付疏今年十九,敢問雷小姐,是還沒成年麼?”
雷斟語塞,姍姍今年二十一歲,原以為這付疏氣質沉穩落落大方,怎麼也不像是個十幾歲姑娘該有的,他才會這麼一說。
被如此反駁,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來北方基地不歡迎我們來,沈首長,還是勞駕您將我們送回沛城吧。”付子玦適時開口。
“走就走!誰稀罕你?你小小沛城也想抱上我北方基地大腿,做夢吧你!”還沒等沈棘說話,雷姍姍就先開口,最後還不忘煽風點火:“沈棘哥哥,他們如此威脅你,將我北方基地的麵子置於何地!”
付子玦來北方基地的真正目的,除了付家和沈棘的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雷家雖然在北方基地有些勢力,但終歸並非核心,並不知曉付子玦的重要性。
可付子玦終歸在明麵上也是沈棘的客人,雷姍姍這番言語,可以說是把沈棘的麵子往土裡踩,順便還吐了兩口唾沫。
手指輕輕扣了扣輪椅,沈棘眯著眼看向雷斟,表情不怒自威:“雷斟,管好你妹妹。”
原本還義憤填膺的雷姍姍聽到這話,頓時一驚,眼淚跟開了水龍頭似的撲簌簌掉下來:“沈棘哥哥?”
沈棘卻連看都沒看她,直接閉目養神起來。
倒是他身後的林常開口解釋:“付所長是我北方基地親自邀請來的,病毒學方麵的專家,將與宋院長一同接手關於CHR91抗病毒試劑研究,付家所有來客也將享有北方基地最高禮遇。雷先生、雷小姐,你們剛才的行為非常失禮,請向付所長和付小姐道歉。”
“跟她道歉?”雷姍姍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棘,手指著付疏問:“沈棘哥哥,你要我跟她道歉?”
本以為沈棘不會開口,卻沒想到他不僅開口了,還說了一句讓眾人驚掉下巴的話:“你指的她,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