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雖然看到外麵那此起彼伏的帳篷時,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白水清還是覺得有些失落。
廉瑾笙也不禁蹙眉,他身為廉家世子,還沒有被如此輕視過。
看著掌櫃說話時微微聳肩,付疏淡定問道:“真的沒有?”
眼珠轉了轉,那掌櫃咽咽口水,思量半晌,才態度惡劣地說:“我說沒有就沒有!快走吧,趁太陽還沒下山,你們幾個去山中獵些靈獸,在外麵搭個帳篷,要不然,凍死你們!”
這下付疏可以確定,客棧裡並非沒有房間,而是出於某種原因,掌櫃的不願讓他們入住。
不過他語氣雖然極不耐煩,說出來的話卻是善意的,怕他們忍饑挨凍,提醒他們去狩獵靈獸。
看在這份上,付疏沒有拆穿他,反而耐心問道:“銀錢多少我們都有,掌櫃的不會連錢都不想賺了吧?”
“我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掌櫃眼中露出幾分畏懼,生硬地說:“再多錢我也得有命花啊!”
付疏疑惑,按理說,這幾天來哈吾鎮的修士們很多,像廉瑾笙這樣修為高的也不在少數,寧可得罪這些人也不敢開放房間,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掌櫃的懼怕成這樣?
還沒來得及細想,她就知道了答案。
客棧門再次打開,一行身著黑衣,袖口衣擺處繡有紅色,圖紋,麵戴黑色麵紗的人走了進來。
這行人一共五男兩女,無論是主是仆,個個都趾高氣昂,為首的兩個女人更是如此,鼻孔朝天,仿佛除了他們,其他人都是垃圾一樣。
不用問其名諱,單看這些人的裝扮,付疏就猜出了他們的身份,火鸞國皇族,姬氏。
她小時候,有幸見過這樣的裝扮,現在仍記憶猶新。
不隻她,白水清也認出了這些人。
她眼神複雜,既是激動又是抗拒,隱隱還帶著些仇視。
最開始,母親還覺得她那個混蛋父親並非是花心,而是因為身份懸殊,被迫不能與她相愛相守。
甚至還教她認識火鸞皇氏的圖騰,告訴她總有一天父親會回來接她們。
可等啊等,一年兩年,整整十二年過去,直到那個男人掌權了整個火鸞國,再沒有人可以管製他,卻還是沒有等到來接她們的人。
那時候白母才真正死心,在付家的幫助下,悉心教導白水清,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兒身上。
可儘管如此,從小就記住的圖騰,她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如今又怎麼會認不出?
眼睜睜地看著姬家人從身邊經過,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他們,白水清攥緊了拳頭,指甲摳進手裡,留下深深的痕跡。
見她如此,付疏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以為小姐不知道她身份的白水清,故作堅強地笑了笑,咧嘴道:“公子,他們衣服好奇怪啊!”
就算心疼她的感受,付疏也隻能按兵不動,順著她的話回答:“是不怎麼好看。”
她說這話時沒有遮掩,聲音也不低,修士皆是耳聰目明之人,毫無意外地聽到了。
個子稍高的女人回頭看向付疏,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