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同門,你可有聽說,這屆同門有兩個九品靈根呢!”身著流雲錦繡袍的年輕修士拍了拍前麵人的肩膀,在他耳邊悄悄地說。
前麵那人連連點頭:“聽說了,好像有一個是姬燁,就那個霓喻第一天才!”
“那另一個呢?”旁邊又有人伸過來個腦袋。
最開始說話的年輕修士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以前從未聽過那人。”
“算了,討論他們做甚,反正都去符篆分院了,根本碰不著。”又有人說。
這樣的對話幾乎發生在聖林書院的每個角落,兩個九品靈根同時出世,還齊齊選擇了無人問津的符篆分院,著實是奇聞一件。
不管外人怎麼說,這奇聞的主角之一,正悠然地坐單間臥房裡擺弄著釀酒器具,準備釀些蓮子酒。
締結契約之後,冰帝墨蓮就與付疏的靈力相輔相生。
隻要她靈力不竭,臨淵寒潭裡的墨蓮就沒有了花期,常開不敗不說,摘下一朵之後,沒過幾天就會再生長出來,無窮無儘。
現在的付疏,就是一個移動的墨蓮潭。
昨夜內視之時,她驚喜地發現潭裡不僅有蓮蓬,淤泥裡還有很多蓮藕,且效用不比蓮花差,著實令人高興。
有了這些,她不僅可以釀蓮子酒,等冬天來臨之時,還可以試一下四時神仙露,想來定然更加香濃才是。
入書院三天時間,她過得相當愜意。
本就是九品靈根,就算是冰火雙係,也是天才中的天才,符篆分院中的修士又多是小門小戶,連跟她說話都發怵,更彆提起爭端了。
再加上呂霸天是個不著調的,自帶她入門後就不見人影,連書院按規矩和修習日常都是一個憨厚的師兄告知她的。
事實上,其他通過骨齡、修為、資質測試的修士,還有諸如靈力疏密程度,功法基礎的測試。
但付疏作為親傳弟子,自然可以免去這些步驟,直接成為了聖林門生。
她如今每天的日常就是睡到自然醒,去術法堂聽全書院新生都要聽的基本功法課,然後自行修習。
吃過午飯後,回到符篆分院學習符篆基本功,再自行修習。
晚上彆的分院還會有先生組織晚修學習,符篆書院的先生都看不到人,自然也沒有晚修,大家都各自去修煉了。
能進聖林的,大部分都是家族的好苗子,所以即便沒有先生管教,也都勤奮刻苦,或自己練習,或去請教其他分院的師兄師姐。
也隻有付疏這樣嗜酒如命的,才會放了課就去釀酒喝酒。
也不對,還有一個。
想起那人,她不禁無奈搖頭,看了看時間,估計也該來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叩,叩叩。
不用付疏說什麼,那人自覺地推門而入,紅色衣袍微動,淡淡的草木氣息傳來,清冷中帶著濃烈。
坐到付疏對麵,自然地幫她扶住釀酒器具方便她安裝,姬燁唇角勾起:“今日還是墨蓮酒?”
與他也算得上熟悉了,付疏不禁調侃:“姬六皇子,冰帝墨蓮可有價無市,哪有分文不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