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慢慢地就發現了不對勁,按理說這麼多天過去,就算再重的傷也應該好了,怎麼這母子二人遲遲沒有回來?
而且每次翻找東西的時候,他總覺得家裡缺了點什麼,但因為以前的家用全都是付疏打理,所以他也不能確定到底缺了什麼。
隻好怒氣衝衝地找到了醫院,可工作人員卻告訴他,蘇沐早在一周前就出院了。
知道這個消息,蘇良翼更多的是感到憤怒,並沒有覺得多慌亂。
直到他找到付疏的公司,聽人說她已經辭職了,才真的感覺到了恐懼。
還房貸的日期將近,他的工資早就被酒局玩樂消耗殆儘,根本無力償還高昂的房貸。
於是他費儘周折,又是警察局又是醫院地來回跑,輾轉好多天才終於找到了付疏現在的住所。
看著讓他花費這麼多精力的女人,他自然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如果不是還在門外,他甚至恨不得好好教訓她一番。
看他如此大聲嚷嚷不知收斂的模樣,付疏眼神微暗,走出門將門鎖上,平靜地說:“找個地方聊聊吧。”
這副拒人千裡的冷漠模樣,著實激怒了蘇良翼。
他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甚至本能地開始抗拒這種預感。
可對於他這種人,麵對抗拒的最好辦法就是虛張聲勢的暴躁。
他虎目一瞪,凶神惡煞地看著付疏:“你什麼意思?連門都不讓我進,是不是裡麵藏著什麼野男人?”
諷刺地勾了勾唇,付疏語氣冷硬:“如果還想聊就跟我走,如果不想,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叫韓警官過來。”
想起韓修那健壯的身材和不怒自威的氣勢,蘇良翼打心裡發怵,咽了咽口水說道:“老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還不快走!”
雖然早就見慣了他欺軟怕硬的模樣,可現在看起來,付疏仍然覺得可笑,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會嫁給這樣一個人。
兩人來到樓下的一處咖啡廳,付疏擔心蘇沐自己在家不安全,所以並沒有走遠。
她淡定地點了一杯咖啡,將菜單推到蘇良翼麵前:“喝什麼自己點。”
蘇良翼也沒有客氣,挑著菜單上最貴的點了一杯。
不屑於跟他這種人計較,付疏淡淡道:“你來找我,是因為房貸快要到期了吧?”
一起生活十七年,她太了解他了。
如果不是因為錢或者麵子的問題,他是絕對不會費儘心機來找她的。
“是又怎樣?”蘇良翼梗著脖子說:“房貸本來就有你一份,你彆想賴賬!”
冷笑一聲,付疏眼神冷厲,語氣也充滿諷刺:“你竟然還知道房貸隻是有我一份,而不全該由我承擔。”
最開始的幾年,蘇良翼還會想著要還房貸。
但自從付疏升職加薪,能夠負擔起自己和孩子的生活之後,他就完全不管房貸的事,所有工資全都用來喝酒湊局。
而每次快要還房貸的時候,他都會勒令付疏把錢轉到卡上,去填補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