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永遠根本離不開他的付疏,現在竟然如此氣定神閒地和他談起離婚的事,眼睛裡看不到一絲留戀。
咽了咽口水,他不由地開始捫心自問,是不是他最近做的太過分了?那天他是不是不該動手?
想起付疏被她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蘇良翼心裡難得生起了一絲心虛,語氣也軟下來,“付疏,你不要衝動,我們已經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怎麼能說離婚就離婚呢?”
付疏卻絲毫不為所動,“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彆開玩笑了!”蘇良翼尷尬的笑了兩聲,“我們是夫妻啊,有什麼事就要一起解決,我知道我最近喝了不少酒,惹你生氣了,我改還不行嗎?你就不要像個小孩子似的那麼任性了!”
這話說的,就好像付疏並不是被他逼得無路可走,而是不懂事地耍小孩子脾氣,等著他去哄一樣。
每次說離婚,他都是這副樣子,先低頭示好,等付疏被他的糖衣炮彈洗腦之後,又會舊病複發,付疏早就已經習慣了。
彆說他以後一定不會改,就算他番然醒悟痛改前非,她也不會原諒他。
十七年的時間很長,足夠她認清一個人,而蘇良翼不配再浪費她多一秒鐘。
“好好看看吧。”不想再與他過多糾纏,付疏拿起包就要離開。
見她如此油鹽不進,蘇良翼費力壓下去的怒氣,一下子湧上腦袋,再也壓抑不住。
他眼神陰鷙地看向付疏:“老子說了這麼多好話你還拿喬,給臉不要臉!付疏,我勸你想清楚,你一個娘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還帶著個那麼大的兒子,真以為離開老子你們還能活的下去?”
他這一聲吸引了整個咖啡廳所有人的目光,大家或偷笑或竊竊私語,眼中都閃著看熱鬨的光?。
被彆人看到如此不雅的形象,蘇良翼心中窘迫,麵上還要擺出理直氣壯的樣子。
而付疏卻似乎早就習慣了被人注目,冷淡地說:“我們能不能活下去,就不需要你來過問了。”
這般硬氣,蘇良翼隻覺得不屑。
一個快要四十歲的女人沒了工作,離婚後還帶著個十六歲的兒子,怎麼可能找到什麼正經工作?
他上下打量付疏一番,除了氣質還不錯,長相平平身材也瘦弱,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即便是不正經的行當,也沒人會看上樣樣不出眾的她。
這樣想著,他底氣就更足了些,語氣也更加輕慢,“就憑你?出去賣都比不過年輕小姑娘,拿什麼養我的兒子?”
話雖然十分粗俗,但有些人聽了也覺得不無道理。
畢竟事關孩子的贍養問題,如果沒有能力撫養,那影響的將會是孩子的一生,圓滿的家庭環境也是孩子健康成長的必要因素之一。
“這麼多年來都是我養兒子,沒見你出過一分力,現在關心不覺得有點晚了嗎?”輕笑一聲,付疏眼神微冷,“不要覺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隻能想到這種下作的賺錢方法。”
本來還覺得男人有理的吃瓜群眾們聽到這話,又紛紛開始可憐起付疏來。
一個女人將孩子從小養到大的確是一件難事,尤其是在家裡明明有男主人,卻毫無作為的情況下。
而這些話說完,蘇良翼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餘光掃過咖啡廳裡其他人,覺得他們看過來的目光裡都充滿了諷刺。
他怒火中燒,舉起碩大的巴掌砸向付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