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告白之後,韓修就再也沒提過這事,和付疏還像以往一樣相處著,隻不過在感情的表達上,不再藏著掖著了。
因而經常能看到他一臉深情地盯著付疏看,惹得幾乎整個沐疏酒業的人,無論新老員工,都知道自家老板有一個高大英俊的追求者,還是個警察。
時間轉眼過去幾個月,步入冬季,天氣逐漸冷了下來。
韋城今年冬天的溫度格外低,還罕見地下了幾場小雪,大街上滿是穿著胖墩墩羽絨服還縮手縮腳,大喊著“冷死了”的人們。
與天氣相反,沐疏酒業的生氣卻蒸蒸日上,維持著最開始的熱度。
短短一年時間,付疏就按照合同上的價格把酒廠買了下來。
黃老板賺了錢自然高興,嚷嚷著一定要請付疏吃飯,順便帶著當初勸他將酒廠賣給付疏的韓修。
席間黃老板喝得滿臉通紅,直誇付疏她是肯乾有天賦,比他們這些老一輩的厲害多了。
這種場合,付疏也難免要喝酒應酬一下,所以也是眼角都紅了。
索性韓修這經常跟隊裡出去喝酒的爺們酒量很好,幫她擋了不少。
吃飯吃到一半,黃老板正在憶往昔崢嶸歲月,好不容易說到他二十歲在某工廠打工的經曆,付疏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備注,她微微蹙眉,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喂,劉阿姨,這麼晚了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她接了起來。
劉阿姨是她兩個月前雇的保姆,她不在家時。專門負責幫忙照看蘇沐。
酒廠準備想在農曆新年之前發行賀年係列沐疏酒,最近正在產品試產階段,付疏忙得腳不沾地,恨不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但兒子蘇沐的情況,根本不能離了人照顧,因此她才找來了劉阿姨。
好在這麼長時間的治療下來,蘇沐雖然還是不能說話,但眼中神采多了些,也沒有那麼怕人了。
劉阿姨來到家裡後,他也隻是在付疏的陪伴下適應了一周,也就不害怕了。
現在已經快到淩晨,付疏早就打電話告訴過劉阿姨她會晚些回去,劉阿姨一向穩重,怎麼會這時候打電話呢?
這樣想著,不好的預感愈發重了。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傳來劉阿姨慌張的聲音:“付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家裡來了一些人,說是……說是你的丈夫母親和弟弟,一直吵著讓你回來,根本不講理!”
聽她這麼說,付疏目露凶光,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但她很快冷靜下裡,問道:“沐沐怎麼樣了?”
“這個你放心,聽到人敲門我就把他送進屋了,沒讓他們見到他。”劉阿姨聲音裡帶著擔憂:“隻不過這些人蠻不講理,一直在咒罵,聲音還很大,我怕……”
想起兒子可能正在臥室裡瑟瑟發抖,付疏就覺得心裡疼得厲害,卻還理智地囑咐劉阿姨:“您已經做得很好了,穩住他們不要和他們吵,免得傷到你和沐沐,我這就回去。”
說罷,她直接掛了電話,拿起東西就走。
一邊走還一邊和黃老板說:“黃老板抱歉,家裡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下回我請你!”
黃老板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人,見她如此急躁,連忙擺手:“沒關係沒關係,什麼急事啊?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