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雖然不是個高手,但也學了些防身技巧,再加上這段時間精神狀態好,身體素質也跟著提升,自然不懼付天添這個外強中乾的混不吝。
所以韓修正要出手阻擋,就看到一旁的付疏先發製人,一腳踢向付天添的膝蓋骨。
付天添來勢洶洶,根本沒想過付疏會反抗,整個身子都向前撲,膝蓋骨劇痛,他直接騰空而起,毫無意外摔了個臉著地。
這一摔可不輕,他躺在地上半天沒起來,抽氣抽得喊疼都沒了聲音,好半天才哭嚎出聲。
見兒子這副模樣,於豔麗嚇壞了,眼淚唰地流了下來,撲到他身邊問:“天添,天添你怎麼樣?哪不舒服告訴媽媽啊!”
然後又看向付疏,眼神凶狠得像淬了毒:“付疏你好狠的心!天添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放心,死不了。”付疏冷漠地說。
雖然早就知道於豔麗的心都偏得沒邊,但現在一看,她還是心疼曾經的自己。
以前的她掏心掏肺地對母親和弟弟好,賺那點工資恨不得全都拿來填補家裡,卻得不到他們一分好臉色,反而覺得是理所應當。
如今她好不容易擺脫暴力的婚姻,他們不為她高興不說,還痛斥她丟人。
而一見她生意有了起色,又像螞蟥一樣撲上來,恨不得吸乾她的血肉,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
若不是她長得和付天添有幾分相似,她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付家親生的。
從沒有見過她這副模樣,蘇良翼心裡發慌。
他認識的付疏,從來都是逆來順受任打任罵,即便後來因為有了兒子的原因開始反抗,骨子裡的懦弱順從是改不掉的。
可自從兒子失蹤過後,她態度強硬得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之前他以為是太擔憂兒子的原因,現在想想,恐怕不是的。
明明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生了個不男不女的兒子,是付疏對不起他,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應該是他的!她憑什麼做出如此高高在上的樣子?
眼中閃過不甘心,但蘇良翼很快就調整好表情,裝作一副失望又深情的樣子說:“付疏,你怎麼變得這麼冷血?如果是因為之前的事傷害到了你,那我道歉,希望你能給我個彌補的機會,但弟弟還小,媽年紀也大了,你就彆再打罵他們了。”
這苦口婆心的模樣,不知道的肯定還以為是付疏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而他在苦苦忍耐好言規勸呢。
原本他隻是想在自己這裡撈點錢,付疏壓根不想搭理,拿他當空氣。
可聽到“彌補”二字的時候,付疏就笑了,這人不會想和她複婚吧?
她還真沒有猜錯,蘇良翼就是這個意思。
對於他來說,從付疏手裡摳點錢出來哪會知足?隻要複婚,整個沐疏酒業都有他一半,那點錢算什麼?
再說如果不複婚的話,以後付疏再跟彆人結婚,那他還哪能名正言順地要錢?
他算盤打得好,付疏卻當成笑話一般,冷笑著問:“不好意思,你哪位?我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這說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