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我見過一回,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紅顏禍水不過如此,哪裡比得上三小姐付音品行高潔!”
“那付疏高不高我等不知道,潔嘛,肯定是不潔了。”
這話說完,幾個人心照不宣地齊笑出聲,顯然沒想什麼好事。
若是尋常人家十幾歲的姑娘,聽到旁人這樣議論自己,肯定恨不得一頭撞死以證清白。
但這種情況付疏早有預料,畢竟付音都設計將她綁了,不可能不抓緊一切機會毀她名聲為自己造勢。
看來這付家,她暫時是回不得了。
“要說這京城第一才女,還真非付音小姐莫屬,前兩日梁王詩會,她那一首鵬州詞,當真有行伍世家的風範!”
“是了是了,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真叫一個蕩氣回腸!”
“難怪她能讓梁王和太子兩位皇子傾心,還為她大打出手……”
後麵的話付疏沒有再聽,她想知道的已經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本來塞北戰報的說辭她就多有懷疑,父親戎馬多年,豈是那麼容易就被埋伏的?再加上有勇有謀的兄長,實在不該敗得如此不明不白。
若真是軍中出了奸細通敵,才有可能說得通。
但聽剛才那人的話也隻是猜測,並未有任何真憑實據,所以她也不能貿然偏信,需得親自前往塞北調查才行。
隻不過她還要在京中停留幾日,看那付音在鬨什麼幺蛾子。
威遠將軍府之所以能手握威遠軍兵權還不受皇帝猜忌,全因付家隻效忠於皇帝,從不參與眾皇子之間的奪嫡之爭。
可如今這個作妖的妹妹又是梁王又是太子的,隻怕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她倒不在意付音的死活,巴不得她早死早托生,可她不能不在意將軍府的榮譽。
付音畢竟出身將軍府,往後婚嫁也都代表著將軍府的意思,父兄已然生死不明,如果她連將軍府都護不住,隻怕死後也無顏見付顯彰和付逸陽。
原本想著付音再大膽也隻是個女兒家,總要顧及自己的名聲,再主動乾不出勾三搭四的事,所以付疏到了晚上才夜探將軍府,到她那梧桐苑查看。
可還未到苑內,付疏便察覺到這個院子外圍著幾個高手,看樣子不像要害人,反而更像在保護。
這就奇了,付音不過是將軍府的小姐,再怎麼嬌貴哪裡需要這麼多人護著?
好在付疏身手遠在那幾人之上,再加上對將軍府更熟悉,從梧桐苑後院的角門偷偷潛入了正堂,察覺沒人後又進了書房。
還沒到書房,她就聽到裡麵傳來了談話聲,聲音是一男一女,付疏對人的聲音語調敏感,很輕易就聽出那女聲是付音。
至於男聲,她沒聽過。
不過那男人也有功夫在身,雖然不及她,但她也不敢靠得太近。
堂堂將軍府三小姐竟然私會外男,若讓人知道,隻怕付音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名聲都會毀於一旦。
付疏咋舌,也不知道她這個妹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