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這些借口搪塞我,我父兄已經死了,隻要你的人頂上,威遠軍就是你的了,說什麼羽翼未豐,不過都是借口!”
旁的話付疏再也聽不進去,唯有那句“我父兄已經死了,隻要你的人頂上,威遠軍就是你的了”在耳邊盤旋了一遍又一遍。
所有人都隻道付顯彰和付逸陽下落不明,唯有付音如此篤定地說他們死了。
若非她有千裡眼順風耳,那便隻能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付家父子之死,更甚者,參與其中。
付疏腦中有如驚雷炸響,滔天怒火蠶食著她的理智。
她簡直不敢相信,付音討厭她也就罷了,付顯彰生養她教育她給了她萬千寵愛,但談起父親的死,她竟然那麼無所謂,還拿這當做嫁給顧懷瑾的籌碼。
看著書房裡的兩個人,付疏眼睛血紅,恨不得撕碎他們為父兄報仇。
氣血上湧,她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青瓦,引得顧懷瑾警覺,大喝:“什麼人!”
付疏心道不好,連忙飛身下房,朝將軍府外麵掠去。
這時候前院的事情已了,吳管事是尹氏娘家親戚,尹氏很多貪汙下的寶貝都放進了他的庫房。
但再怎麼說他也隻是下人,勞不得宸王的屬下解救。
暗衛們見事情沒有鬨大,就都回了梧桐苑,正好聽到主子的喝聲,又見一人影從眼前飛過,連忙運功追趕。
那兩個暈了的也緩過勁兒來,跟在其他人後麵追。
被六個高手追趕,饒是付疏也覺得吃力,何況她之前從馬車上摔下傷了筋骨,即便外傷大好,內裡也並未痊愈,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暗衛們見她體力不濟,幾個飛身就將她追上,七個人將她圍作一團。
“何人膽敢闖將軍府!”他們很聰明,絲毫未提及顧懷瑾的事。
知道自己逃不掉,付疏壓低嗓子啐了一聲:“早聽聞將軍府的小姐個賽個漂亮,今日一見,真他奶奶的好看!”
形容猥瑣粗魯,倒真像個登徒子。
從雲陵山下來後,她就一直是男裝示人,時時戴著束胸,所以並沒有人懷疑他的男子身份。
“原來是個采花賊!”那為首的暗衛眼神一冷:“既然敢偷窺我們將軍府的小姐,便送你去做花肥罷!”
說罷,幾人朝付疏圍攻過來。
即便付疏從小學武,但她一個嬌小姐,付顯彰自然不會像對待付逸陽那麼嚴格對她,因此對上這七個人,多少有些吃力。
況且這些暗衛訓練有素配合默契,體力也遠不是她能及的,很快就左支右絀落了下風。
前方燈火通明香風陣陣,正是勾欄之地,她眼睛微眯,硬接了左邊那人一刀。
刀從左肩穿了過去,付疏哼都沒哼,飛速近了那人的身,全力擊向他的心窩,直接擊得他昏死過去。
她一腳將他踹下去,飛身直朝勾欄院去。
顯然沒想到她這麼不要命,其他人都愣了一瞬,等回過神來,就隻看見她的殘影。
順著殘影追過去,是一個叫蘭香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