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是清荷受了傷,可一聽到屏風後女子的聲音,他就知道,此人絕非清荷。
蘭香樓的鴇媽媽平日見多了姑娘,可能不記得清荷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樣,可清荷卻是他唯一一個經常接觸的女人,因此絕不會認錯。
屏風後的人不是清荷,那會是誰?清荷又到哪裡去了?被她殺了嗎?
無數個問題閃過林蔚的腦海,他眼神一暗,在鴇媽媽關門離開之後,直接飛身上前,欲將賊人製住。
正彈著琴的付疏,突然一股殺氣襲來,也連忙抬手出招。
雙掌相對,四目相望,兩人齊齊開口:“是你?”
付疏本就不是林蔚的對手,更何況如今還帶著傷,就算林蔚及時收力,她還是受到衝擊,一口血吐了出來,五臟六腑都燒得難受。
林蔚連忙從袖袋中掏出一顆藥,塞進她的嘴中。
藥吞下,內臟的灼熱頓時消減不少,付疏臉上也有了些血色。
見她在這裡還受了傷,林蔚正想問什麼,卻聽房頂上傳來絲絲響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付疏一把拉了過去。
這人即便坐在這曖昧的場景中,旁邊美人在臥,也沒有一點嫖客的意思。
反倒像是在打坐修行,襯得整個屋子都像極了道觀。
為了不惹人懷疑,付疏主動倒進了他懷裡,兩人相擁而坐,無端添了幾分旖旎。
林蔚雖然隻是俗家弟子,但這十幾年也都守著清規戒律,何曾有過這般軟玉金香在懷的時候?
他像隻受驚的兔子,頓時就要起身,卻被付疏死死拉住。
懷中人受了傷,有一部分還是因為他,林蔚也不好太用力,如此推也推不開,倒有了幾分欲拒還迎之嫌。
他這樣動來動去,總會碰到付疏受傷的肩部,惹得付疏不得不整個身體壓住他,嘴巴附到他耳邊:“上麵那人應是追我而來的,你莫動,且幫我騙過他們。”
熱乎乎的氣吹到敏感的耳朵裡,伴著少女溫馨的體香,林蔚隻覺得頭皮都炸開了,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麼。
頭頂傳來瓦片被掀開的聲音,付疏頓時抱得更緊,還嫵媚地嬌笑著:“公子,誒呦,公子……”
不同於男人和小孩的香軟身體,讓林蔚脊背僵直,挨著付疏那半邊身子都麻了。
他連動也不敢動,紅暈從耳根蔓延到脖子,在他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明明在炎炎夏日都通身清爽的人,如今額角卻掛了薄薄一層汗,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久到林蔚麻得沒了知覺,房頂的腳步才漸漸遠去直到消失。
他鬆了一口氣,輕推懷中的付疏:“姑娘。”
女子沒有動靜,他微微蹙眉,抬手將懷中人扶起,“姑娘請自重”已經到了嘴邊,卻發現付疏已經昏了過去。
一路逃竄,又接二連三地受傷,好不容易躲過追兵,是個人都得昏。
看著再一次昏倒在自己麵前的付疏,林蔚無奈搖頭,卻仍是把人抱起,向雲陵山掠身而去。
卻是連清荷的下落都忘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