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付疏眼神堅定,如蓄勢待發的野狼:“早晚有一天,我要讓胡匪血債血償!讓那些害我父親的人,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對上她的眼神,江路鋒隻覺得頭皮發麻,連忙錯開了視線。
“好!血債血償!”齊振恒附和道。
淡淡笑了笑,付疏雲淡風輕地說:“既然如此,不如就先給他們點利息嘗嘗。”
“逸陽是想……”李印疑惑。
“城門上缺了點裝飾,便用這個來吧。”付疏看了看地上阿卓南的腦袋。
聽到這話,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江路鋒開口了,不讚同地說:“士可殺不可辱,少將軍這樣做,不好吧?”
付疏看向他,冷哼一聲:“胡匪辱我至此,江副將竟然還為他們說話,當真是……宅心仁厚?”
這諷刺的話說完,江路鋒臉直接一黑。
齊振恒卻搞不來那麼轉彎抹角,直接斥道:“江路鋒,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沒氣性了,是不是男人!”
“我也覺得逸陽的辦法不錯,正好殺殺胡匪的銳氣。”李印讚同道。
看著江路鋒局促不安轉著眼睛不停想辦法的樣子,付疏輕笑出聲:“也不知道江副將這麼好的脾氣,是怎麼坐上這個位子的。”
“少將軍此話何意!”江路鋒惱羞成怒:“我雖尊稱你為少將軍,但也是看在付將軍的麵子上,您可彆忘了,江某與您是同級!”
話中深意明顯,叫你一聲少將軍是給你爹麵子,彆以為自己就高人一等了!
“江副將彆誤會,逸陽隻是聽說江副將年少有為,我與父親二人剛失蹤,您就立下赫赫戰功,從百夫長一躍成為威遠軍副將,心中佩服不已,想向江副將取取經罷了。”付疏絲毫不惱,心平氣和地說。
能做副將的人,誰不是經過成百上千場大大小小戰爭的累積?
齊振恒從軍十六載才到此地位,就連付逸陽都是跟隨父親從軍四年,聖上看著付顯彰的麵子上才破例提拔,怎麼到江路鋒這,竟然比付逸陽還要迅速?
之前戰事緊張,沒人有功夫關注這事,如今一被提起,眾人才回過味來,察覺到不尋常之處。
本以為付顯彰和付逸陽必死無疑,為了儘快籠絡軍心,江路鋒才冒這個陷,想在皇上派來新主帥之前成為將士心中可以代替付顯彰的存在。
到時候架空主帥,將威遠軍收為主子囊中之物。
可誰能想到,付逸陽竟然沒死,還這麼快就回來了!
而且這少將軍一點也不想主子給的情報那樣,是個不諳世事隻知打仗的魯莽之輩。
從他回來起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無一不是在一步步獲得大家的信任和忠心,看齊振恒那莽夫,都恨不得為他肝腦塗地了!
此刻,江路鋒隻覺得自己如履薄冰,處境分外艱難。
“隻是運氣好罷了。”他訥訥地說。
已經從他表情裡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付疏沒再深究,淡笑道:“是麼?那希望逸陽也能有這樣的好運氣。”
她看向李印,目色誠懇:“希望李大人能安排人將父親送回付家,厚葬。”
李印點頭,朝付顯彰的方向鞠了一躬:“這是自然,本官今晚就擬奏折將事情稟報聖上,明日一早,送付將軍回家。”
“逸陽謝過李大人!”付疏跪下,朝付顯彰磕了三個響頭:“父親,兒必將為您報仇,您且安息。”
看到這一幕,屋中人除了江路鋒,又都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