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淡淡一笑,從容不迫地說:“江副將,兵不厭詐的道理你總該懂得,甭管逸陽用什麼招數,能打敗敵人的就是好招數。”
“逸陽說得對!”齊振恒氣惱這姓江的總找付疏的茬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逮到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江路鋒,你比個武都磨磨唧唧,到底是不是個帶把的!要不是你小子長得不成,老子還以為你是個娘們!”
這話說完,士兵們齊齊地大笑出聲。
都是一個軍營的戰友,大家都是兄弟,開這種玩笑很正常。
偏偏江路鋒是個度量極小之人,隻覺得付疏是在羞辱他,齊振恒更是因為他得之前軍心而打擊報複。
他怒火中燒,氣得眼睛血紅,咬牙切齒地吼道:“既然如此,江某也不再客氣了!”
言罷,他提起月牙板斧朝付疏砍去。
這一斧比起之前威力不減,甚至還因為憤怒的關係,使其揮舞的力道更大。
之前付疏不硬扛,是因為沒那個必要,又不是打不贏,乾嘛非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費吹灰之力就製住敵人難道不好麼?
不過既然這姓江的想要輸得更直觀徹底些,她也斷不能殘忍拒絕不是?
但見她優雅地邁開右腳,身上氣勢陡然一變,舉步間有罡風興起,在她周圍形成了一個漩渦般的風圈,發帶飛揚,衣角獵獵作響。
有一定武功底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內力,沒個十幾二十年修不到這種境界。
折扇攤開,罡風起,原本軟趴趴的扇麵陡然撐起,像一層薄如蟬翼的扇形兵刃,寒光凜冽,讓人不由脊背發涼。
說時遲那時快,江路鋒的斧子已經到跟前,朝付疏劈頭而來。
眾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愕:這是要少將軍死啊!
但很快,他們的表情就被更加驚愕所代替。
隻見付疏右手提起折扇置於麵前,那剛猛的板斧就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停在距扇麵一寸的地方,再也不能前進絲毫。
若非那邊江路鋒還在麵目猙獰地運著功用著力,隻怕大家都會以為是他停了手。
沒辦法,隻怪付疏的表情太過輕鬆,她脊背筆直絲毫不受敵人來勢影響,手臂雖然繃直,麵對那比她頭還大的板斧卻連搖晃都不曾。
就好像她撥開的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飛蟲,而不是一個彪形大漢奮力擊來的斧頭。
不過這也是一瞬間的事。
下一秒付疏就動了,她頃刻間撤掉扇子上的內力,讓江路鋒因慣性前傾,左手化拳擊其左肋。
這一次江路鋒並沒有失去行動力,很快反應過來,側身向右翻轉,試圖避開她的攻擊。
可付疏卻像猜到了他的下一步動作似的,在他翻身的動作還沒完成之時,就足尖一點,飛身而起,錦扇直指其左肋。
還是左肋!
江路鋒察覺自己被付疏當猴耍,登時惱羞成怒,硬生生轉變了自己翻轉的方向,朝右側跌去。
轟地一聲,他再次摔倒了演舞台上。
這次,隻有他和付疏兩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見狀,都以為是他左腳拌右腳把自己絆倒了。
哄笑聲傳來,齊振恒的大嗓門在笑聲中格外響亮:“江路鋒,你怎麼回事兒?太久沒操練,路都不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