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安能辨我(2 / 2)

既然他願意以“付公子”相稱,那就證明他並不準備拆穿她,以後還是怎麼樣就怎麼樣便好。

再者說,林蔚要拆穿她,她想攔也攔不住。

雖然修煉那肚兜上的功法之後,武學境界大有長進,可對上林蔚她還是虛的,很虛。

無論是在她換功法之前還是換功法之後,她都沒有看透過林蔚的武功到底是什麼水平。

這種情況,要麼對方壓根不會武功是個平頭百姓,要麼就是對方的水平高出自己太多。

顯然,林蔚不可能是前者。

果不其然,林蔚隻是點了點頭,就高冷地往自己住處走去。

付疏回到帳中,桌案上擺著一個包裹和兩封信,都是付箏托任送來的。

包裹裡是件男式春衣,兩封信一封給付疏,一封給“付逸陽”。

信中沒說什麼有用的東西,大多都是問候和想念的話,給付逸陽的態度更為殷切些,大抵是因為,他是她們姐妹唯一的依靠了吧。

父親身死,她身處最看重娘家勢力的皇帝後宮裡,隻怕比誰都期望付逸陽能儘快地獨當一麵。

隻可惜帝王無情,親手毀了他愛妃最後的依靠。

這兩封信寄來時聖旨還沒下,不過現在她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將兩封信燒毀,春衣放到箱籠裡放好,付疏拿出信紙,提筆寫了些寬慰之詞,告訴付箏稍微忍耐些,她必然不會讓她出事。

當然,是以付逸陽的口吻寫的。

信放在桌子上,付二三明天自然會來拿。

第二天一早,付疏被喧鬨聲吵醒,以她的耳力在帳中就能聽出外麵發生了什麼。

歎了口氣,她穿衣起床。

推門出去,就見林蔚和桑黎在帳前大眼瞪小眼,兩個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桑黎是之前特殊小隊裡的成員,就是那個被戰友們逼著穿女裝卻不經意說中事實的清秀少年。

“發生什麼事?”付疏公事公辦地問。

桑黎告狀道:“報告小將軍,這位道長也不知道是要乾什麼,大清早在您帳篷前鬼鬼祟祟的!”

“並未鬼祟。”林蔚皺眉。

“明明就有!”桑黎氣呼呼地說:“你這出家之人,說瞎話怎麼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蔚眉頭皺得更緊,卻不願再與他爭辯。

見桑黎還要說什麼,付疏連忙站出來打圓場,生怕林道長一生氣把這小子拍成肉餅。

“好我知道了,快到卯時了,桑黎你先去訓練,我和林道長談談。”畢竟是她親手提拔起來的兵,總不好讓他為這麼點小事就葬身於此。

撇撇嘴,桑黎哼了一聲才離開。

付疏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說:“他年紀還小,林道長彆介意啊。”

可林蔚卻半點麵子都不給,一本正經地說:“他比你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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