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麵,把焰火點燃。”顧懷佑邪獰地冷笑出聲:“付逸陽,是你逼我的,可彆怪我心狠!”
手下立馬聽命,出去將焰火點燃。
紅色的焰火衝天而起,即便是在白天,也分外顯眼。
付疏看到了,卻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繼續禦馬飛馳。
此刻無風,叢林裡傳來沙沙的聲音,還有金屬摩擦的聲音,若非武功到達了一定境界,是聽不到的。
這時付疏才勒緊韁繩停馬,眼神一厲,從背後取出一隻箭,猛地朝樹林擲過去。
嗖——箭破空而去。
“啊!”叢林裡傳來慘叫。
齊振恒發現不對,大喝一聲:“誰敢擋我威遠軍?出來!”
猛烈的沙沙聲響起,這下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分辨出來,來人隻怕不少。
果不其然,身穿鎧甲的士兵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關他們的穿著,不屬於太宏所擁有的的任何一支軍隊。
“付將軍,彆來無恙啊。”領頭的還是個熟人,督軍李印。
齊振恒驚訝得嘴巴裡能塞下個雞蛋,怒吼道:“李印,養私兵可是死罪,你怎麼能做出對不起將軍的事!”
李印輕蔑一笑:“隻要你們都死了,就沒有人知道我犯了死罪。”
“這麼大動靜,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李督軍,本將勸你儘早收手!”齊振恒又道。
“付將軍和齊副將意圖謀反,本督軍替皇上誅殺叛黨,皇上獎賞我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怪我呢?”李印笑容依舊,眉宇間滿是自得。
看著他與從前完全不同的神態,若非長相並沒有變,都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換了個人。
付疏皺眉看著他,突然淡淡一笑:“看來宴王策劃已久,我父親之死,隻怕也有李督軍一份功勞吧?”
“小將軍高見。”李印絲毫不覺得愧疚,看向付疏的眼中滿是嘲諷。
聽到他承認了,齊振恒目眥欲裂,他和付顯彰那是過命的交情,麵對害死付顯彰的人,他心中恨意絲毫不比付疏少。
隻見他欲上前,卻被付疏按住。
她繼續輕笑道:“殺掉我們,再將手中私兵改頭換麵,做成我與齊副將造反,李督軍率忠勇之士護國的假象,既能明目張膽地將威遠軍為己所用,又能把私兵放到明麵,還除掉了我這個心腹大患,一箭三雕,宴王此計,甚好。”
“宴王乃真龍天子,謀略深遠,自然不是爾等鼠輩能看透的!”李印忠心耿耿地說。
付疏語氣依舊平靜:“那敢問李督軍,帶了多少人馬前來啊?”
“步兵五千!”李印伸出右手,似乎信心滿滿。
齊振恒聽了哈哈大笑:“李督軍怕是傻了吧?我威遠軍有足足兩萬人,豈會怕你這五千烏合之眾?”
李印聞言嘴角瞥了瞥,表情更是諷刺:“你才是傻的,你以為我為何敢僅率五千步兵前來?”
“難道……”顧懷瑾周某,他雖然直爽,可並非沒有腦子。
這人既然敢率幾千人來截他們萬人大軍,必然是有後手,總不至於高高興興地前來送死。
他心道不好,憂慮地看向付疏,卻見付疏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嘴角甚至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李印也看向付疏,見她那副運籌帷幄的模樣,登時心頭生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他連忙揮手招來身後一個小卒,剛想問話,卻被付疏打斷。
隻見她挑眉笑吟吟道:“李督軍問他還不如問我,您可是在奇怪,迷藥為何還未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