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毫無阻礙地走進了死鬥場,剛進來就被激烈的助威聲鼓透了耳膜。
很顯然,這裡正在進行著一場殊死搏鬥。
利比坦星球的死鬥場規模很大,足有六層之高,不同連勝等級的選手在不同樓層比試。
一到三十場連勝數的選手,在第一層;三十場到五十場在第二層;五十場到七十場在第三層,七十場到八十場在第四層,八十場到九十場在第五層,九十場到一百場在第六層。
前五層都有兩個擂台,隻有第六層是一個普通擂台兩倍大的比試場地。
可見能到第六層的選手不僅少,而且個個實力強橫。
今天隻有一二兩層有對決,付疏一層層走上去,每場對決都十分血腥,圍觀的觀眾也都十分興奮。
或者說,比試越是血腥,觀眾越是興奮。
當看到第二層獲勝選手要了對手的命之後,不僅沒有停手,反而一腳踩爆了他的腦袋時,付疏就再也看不下去。
她奪門而出,脆弱的胃生理性抽搐著,使她不得不趴在樓梯口乾嘔不止。
?腳步聲響起,她抬頭,就看到淩煜那張沒有表情的俊臉。
“公子。”她虛弱地打招呼。
淩煜挑眉,語氣依舊很冷:“進了死鬥場,就要有隨時赴死的覺悟,你太弱了。”
顯然是看到了她跑出來的那一幕。
“公子說得對,我會儘快適應。”付疏不怪他的冷漠,甚至很感激他願意跟她說這番話。
在這片土地上,每天都經曆著無數死亡,死的方式千奇百怪,比今天她看到的更血腥的,也不計其數。
她既然要留在這裡,還想活著從這走出去,就要適應這的生存方式:隻有不惜任何代價殺掉對手,才能活下去。
因為她會遇到更強大更殘暴的對手,如果不能過了心中那道坎,是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的。
淩煜的這番話,看似批評,實則是警醒。
他坐擁整個死鬥場,手下能人異士數不勝數,本不必要教育她這個弱小的新人。
反正死了就死了,總有彆人。
可他既然說了,付疏就承他這個情。
見她還算識趣,淩煜點了下頭,漠然離開。
而付疏則是繼續順著樓梯上樓,看哪裡有賣藥的地方。
像死鬥場這種地方,肯定會有的。
直到她上了六樓,看到那個巨大的,屬於絕頂高手們的擂台時,心中不由撼動。
據說,在死鬥場連勝百場,就可以贏得一台機甲。
即便是在兩大帝國,機甲也十分難得,隻有軍隊才有合法使用權。
就連為帝**政界輸出人才的皇家學院,也隻能使用不裝有熱武器的機甲來訓練。
非法使用機甲一旦被發現,即便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也會受到法律的製裁,不僅機甲被沒收,還要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但最終判決,還要根據產生的影響決定。
總之隻要在軍事之外使用,就算隻用來除個草,都要坐十年牢,一般人根本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