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無名心法的好處後,付疏每天除了吃飯,剩下時間都在房間裡打坐練功。
她發現,就算把睡覺的時間都拿來打坐運轉心法,也一點都不會困。
非但不困,第二天還神清氣爽,感覺自己能打死一頭牛。
偶爾吳迪會偷跑過來看她,笑嘻嘻地跟她閒聊,但每次不出半小時就會被他爹抓回去看店,讓人十分無奈。
就這樣,付疏度過了在死鬥場裡最為輕鬆的日子。
三天後,淩煜為她安排了第一場比試。
比試的對手叫牛砍,身量不高卻很壯實,武器是兩把黑漆漆的大刀。
付疏曾在院子裡見過他,從不跟人說話,隻悶著頭在角落裡舉鼎。
那鼎目測有五百斤重,他卻能舉兩個小時手都不抖,可見手上功夫十分紮實。
似乎是好久沒打了,牛砍雄赳赳氣昂地跨上擂台,興奮得鼻翼大張,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倒真有點像頭牛。
付疏沒有武器,畢竟在這個熱武器橫行的時代,用冷兵器實在是少見。
她之前在學校學的也是機甲操作和搏擊,並沒有使用冷兵器這門課。
死鬥場的規矩隻是相對公平,對武器這一塊卻沒有任何要求,不存在一方沒有武器,另一方就不能使用武器的規定。
因此,付疏必須赤手空拳打敗牛砍的大刀,才能從這場比試中活下來。
開賽的鐘敲響,牛砍眼神一變,變得犀利無比,像隨時要將對手開膛破肚。
而付疏也屏住呼吸,準備迎接對手的出招。
有人還記得三天前的比試,指著付疏跟旁邊人說道:“就是那個小不點,他打敗了艾文!腦袋都擰斷了!”
“真的假的?肯定是運氣,就他那比老鼠還瘦的身材,怎麼可能是艾文的對手?”
“我可以作證,他的確打敗了艾文,可艾文那時也的確大意了。”
“不知道今天他和牛砍誰會贏?”
“我覺得是牛砍,他實在太小了!”
“那我要壓蘇福,賺得多!”
台下賭局已經開押,擂台上的選手也動了起來。
隻見牛砍提著兩把大刀,向付疏走近,每一步都充滿了壓迫,猶如死神降臨。
而付疏卻鎮定如初,眼睛死死盯住他手上的動作,隻要到還沒有碰到她,她就有希望贏。
在距她還有三米時,牛砍停住了腳步,而後舉起大刀迅猛地衝了過來。
付疏側身一躲,運起心法,腳下驟然一輕。
她一躍竟然躍到牛砍的刀背上,腳尖一點飛身而起,徑直落在他的背後。
“天呐!是我看錯了嗎?蘇福竟然會飛!”
“不不不,一定是因為他年紀小體格輕,才能跳那麼高。”
“太神奇了!”
不隻是台下觀眾,牛砍也十分驚訝,原以為這一刀就算要不了蘇福的命,也至少會讓他見點血,誰知竟被他躲開了!
他濃密粗黑的眉毛皺起,腳下重重一跺,轉身再次向付疏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