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鐘聲敲響,兩人都沒有動,像鷹一樣警惕地盯視著罪對方,就算隻是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都在彼此密切地關注之中。
突然,付疏動了。
她像不受重力吸引一樣飛身而起,速度快得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像鬼魅一般落在胡巴爾身側,一掌擊出。
而胡巴爾明明隻能看到她的殘影,卻下意識後退一步,躲開了她的攻擊。
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強者,觀察對手已經不隻是用眼睛,聲音氣味甚至隻是空氣的流動,都足以讓他預判危險,迅速閃避。
一擊不成,付疏剛想後退,卻見胡巴爾揮刀而來,氣破山河。
她抽出腰間的折扇格擋,武器碰撞發出鏘的一聲,讓在場所有人表情瞬間肅穆起來。
胡巴爾的力氣很大,狠狠壓住折扇,試圖限製付疏的行動。
另一隻手握拳,朝付疏擊來。
付疏見狀,身體以不可思議的弧度扭轉避開拳頭,彈跳而起,扇子攻擊胡巴爾的左腰。
胡巴爾連忙側腰躲過,明明已經逃離了扇子的攻擊範圍,卻見原本平整的扇骨突然彈出一截,直刺入他腰中。
鮮血流了下來,若不是他躲閃及時,康康躲過要害,不然隻怕連命都沒了。
他眉頭皺起,見付疏遊刃有餘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氣得眼睛通紅,像要掉出眼眶似的。
然而即便生氣,他的一招一式都極有章法,與付疏纏鬥良久,難分勝負。
一回合下來,兩人各有損傷,不過付疏傷得都是皮肉,看起來更輕些。
再加上她本就俊秀,比起狼狽的胡巴爾不知好看多少。
場上喊“蘇福”的聲音越來越高,瞬時壓過了對手的呼喊。
胡巴爾眼神一暗,提著鐮刀就朝付疏衝來,那架勢,就像不要命了似的。
見他如此,付疏眉頭一皺,在她的印象中,胡巴爾可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應該說,能爬上死鬥場六層的,沒有一個是衝動之輩。
這樣想著,胡巴爾已經衝到了麵前,鐮刀不管不顧的砍下,完全不顧左側弱點已經暴露出來。
付疏不相信區區歡呼呐喊聲就能逼得他暴怒,一定是故意的,還有後招。
心中這樣想,她麵上卻不露聲色,將計就計地攻擊胡巴爾左腰,同樣是剛才被她紮傷的地方。
然而扇子還沒碰到對方,兩道寒光就撲麵而來,另一邊,鐮刀改變軌跡,朝她後背砍來。
果不其然,第一刀是陷阱,逼付疏攻擊他左側,趁她雙腳離地無法著力的時候,兩麵夾擊,讓她退無可退。
真是好算計!
付疏眼睛眯起,看清那兩道寒光是兩根細針,針尖泛著幽幽的藍色,竟然還抹了毒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