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蘇福!本來念在你年紀小,還想讓你死得痛快點。”胡巴爾陰鷙一笑:“是我太仁慈了!”
他猛衝向付疏,肚子上的肉隨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看起來十分滑稽。
但他揮起刀來剛猛異常,讓人感覺周圍的風都凜冽了起來。
付疏知道,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
她緊盯住他的每一招,拿出扇子格擋,心法凝成的內勁附於扇麵,讓對方覺得每刀都像砍在石頭上,根本砍不動。
胡巴爾不相信他自己連一個受了重傷的小屁孩都打不過,因此鐮刀揮得越來越用力,內心也越來越焦急。
直到與付疏過了七八十招,對方仍絲毫沒有落敗之勢,他才真正忍受不了。
怎麼可能?明明他已經重傷蘇福了,怎麼可能撐這麼久?
他看向付疏的肩膀,發現傷口竟然沒有再流血了,心頭頓時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死鬥場擂台上是不允許使用藥劑的,他也沒看到付疏吃藥,怎麼會這麼快就止住了血?
他心中發慌,甚至懷疑付疏其實根本沒有受傷,隻是想要騙他掉以輕心。
想的事多了,難免會分心,付疏抓住他走神的空隙,扇子直奔咽喉而去。
就算走神,但胡巴爾常年練出來的對戰本能還在,側身堪堪躲開。
然而就在他側身的一瞬間,卻發現兩道寒光飛至身邊,距離之近,根本躲閃不及。
利器刺破衣服和皮肉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寒意從手臂刹那間席卷全身,仿佛血液都被凍住了。
胡巴爾踉蹌幾步,虛弱地跪到了地上。
他艱難地低頭,發現胳膊上插著兩支細針,赫然是他剛才暗算付疏的那兩支。
他猛地看向付疏,不可置信地問:“你……什麼時候……?”
一步步走到他麵前,付疏眼色冰寒:“死人,沒必要知道這麼多。”
扇影掠過,一道血線自胡巴爾頸間劃開,血液噴濺,濺得付疏滿頭滿臉。
比賽結束的鐘聲敲響,裁判員大聲喊出獲勝者的名字。
他話音剛落的那一刻,付疏雙眼緩緩闔起,仿佛沒有意識一樣直直墜落。
血液像是衝出閘門的洪水,從肩膀上的傷口裡湧出。
人群中一片沸騰,紛紛圍住籠子,想仔細看看裡麵發生了什麼。
看到這一幕,淩煜眉頭緊皺,瞥了淩方一眼。
淩方連忙會意,帶著手下衝進人群,將付疏親手帶了出來。
此刻的付疏毫無意識臉色也慘白一片,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簡直跟死人沒什麼兩樣。
淩煜眉頭皺得更緊,吩咐道:“送去治療艙。”
淩方知道自家公子的潔癖,整個利比坦星球能被他稱為治療艙的,隻有他屋子裡那個。
他不讚同地說:“公子,這不妥吧?老芬朵那也有治療艙,交給他就行。”
公子的潔癖那麼嚴重,這蘇福又是汗又是血又是灰塵的,哪能往公子房裡送?
但顯然,他家公子並不這麼想。
淩煜看向他,麵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