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找到唐宸時,對方正可憐巴巴地坐在車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喪喪的氣息,像隻被拋棄的狗狗。
看到纖長氣質的身影向車子走來,他眼睛都亮了起來,那樣子像極了嗷嗷待哺的幼崽。
把這位迷路的小朋友攆到副駕駛,付疏自己坐到駕駛座:“送你回家,還是?”
她隻是禮貌地問一下,萬一唐宸有其他的棲身之處呢?
但唐宸似乎會錯她的意,臉頰染上羞意,眼睛瞪圓顯得更加水靈:“可以嗎?”
付疏愣了愣,看著他紅得滴血的耳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可以什麼?你不會以為我在邀請你去我家吧?”
小家夥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但很快被他掩藏起來,他連連搖頭:“怎麼會呢?你彆瞎想!”
嘴上說著不會,眼角卻已經難過的垂了下來。
到底是誰在瞎想?付疏扶額。
她眼睛微眯,俯在方向盤上看著唐宸,鳳眼瀲灩:“也不是不可以。”
努力抑製住瘋狂想要上揚的嘴角,唐宸故作正經地說:“這麼晚了,我隻是擔心你送完我一個人走回家不安全。大家都是成年人,隻是借住一晚,我是絕對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的。”
這幅明明激動得手都在抖,卻還要故作鎮定的樣子把付疏逗笑,依現在的樣子看,如果同住一晚,應該是唐宸更擔心她會做什麼才對。
看著在自己說完一番義正言辭的話之後,付疏竟然笑得停不下來,就好像看破他那點小心思一樣,臊得唐宸隻敢偷偷瞄她。
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身輕薄貼膚的居家服,更襯的她體態修長凹凸有致,胸前的柔軟隨著她的笑聲起伏,漂亮的蝴蝶骨也若隱若現。
唐宸一直知道付疏的身材很好,該瘦的地方瘦該豐滿的地方也一點不輸,但在這種密閉的空間裡,昏黃氤氳燈路燈漫進車窗,流連於窗邊人的烏發和脊背,他甚至能聞到付疏發間濕漉漉的清香。
曖昧的氛圍讓車裡的空氣不斷升溫,唐宸感到一陣陣口乾舌燥,他咽了咽口水,卻不能緩解分毫。
付疏仍在笑,五官明媚豔麗,隨著笑容而愈發生動,低緩帶著些啞的笑聲在耳邊搔動,撩撥著他脆弱的神經。
嘣一聲,腦子裡似乎有根弦斷了,唐宸猛地欺身上前,將付疏圈進了駕駛座那狹小的空間裡。
付疏能輕易讀懂他臉上的表情,是**。
但有趣的是她並不厭惡,甚至覺得新鮮,沒想到這小朋友平日裡傻乎乎的,還有這麼狼性的一麵。
她不退不避,直接迎上去,俏皮地眨眨眼:“怎麼,你要吃人?”
櫻紅的唇瓣近在眼前,吐出的氣息香香熱熱,唐宸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兩人氣息交纏,讓人有種彼此融合的錯覺。
他眼睛通紅,喉結滾了滾,又滾了滾,聲音又啞又乾:“要吃人,可以嗎?”
付疏笑得更歡快了,捏起他的下巴與他對視:“我要是你,就不會問。”
話音剛落,笑聲就被堵在了唇舌間。
這小子,學得還挺快。
和喜歡的人擁吻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儘管對方橫衝直撞毛毛躁躁,就技術來說很不怎麼樣,但看到他那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的樣子,付疏就打心眼兒裡覺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