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真真被她氣得夠嗆,付疏卻麵色如常:“薑柔同學,我幫助秦書亦同學是我善良,他不感激是他白眼狼,但說到底和你都沒什麼關係,你一個小姑娘成天插手男同學的事,不妥吧?”
她這話說得堂堂正正,也沒有刻意放低音量的意思,整個班級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剛上完廁所回來的秦書亦。
薑柔看到他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淚眼朦朧的看向他,委屈巴巴地喚道:“書亦哥哥……”
她弱不禁風的身姿像是風中的柳枝,輕曼嬌柔惹人憐愛,讓秦書亦不由停下了腳步。
他皺眉,冷眼看向付疏:“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付疏坦蕩地與他對視。
對於這種拿了她的好處不感激不說,最後還要要她命的白眼狼,沒必要給他留麵子。
秦書亦冷冷一笑,仿佛在看著個無理取鬨的瘋子:“你自己送過來的東西,憑什麼罵我?”
“沒錯是我眼瞎送你東西,但你沒吃嗎?你拒絕了嗎?我明明看你每天吃得都挺開心啊,吃著我的東西一句謝都沒有,心裡鄙視著我還讓你的小妹妹來說我閒話,你不是白眼狼是什麼?”付疏不屑地說。
如果當初她送東西的時候,秦書亦拒絕得明明白白,就算不顧她的麵子把東西扔了表明態度都好過一邊接受著一邊鄙夷著。
隻有在最初她送早餐的時候,秦書亦冷眼拒絕,結果她隨便說了兩句他就妥協了,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的好,到頭來把她當傻子耍,說他是人渣都侮辱了人渣這兩個字。
秦書亦雙唇緊抿,不知該如何做答。
他知道付疏說的沒錯,他的確一直覺得是她在倒貼,瞧不起她這種送上門的舉動,但她不想承認。
明明是她自己願意的,憑什麼要來怪他呢?
這樣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他昨天看到她被兩個女人抓走後,竟然還擔心她的安危,想去鋼鐵廠看她,真是瘋了!
可顯然其他人不這麼想,田珍珍義憤填膺地為付疏助陣:“就是啊!你又沒答應跟付疏處朋友,給你東西你就吃,還要不要臉?”
“這年頭誰家吃的是大風刮來的?秦書亦天天吃付疏的,那不就是那個什麼……付疏臉嗎?”
“天天吃?這得多少糧票啊!”
“他家成分那麼高,能上學就不錯了,哪有錢票給他吃飯?可不就得靠付疏!”
“薑柔也是的,來學校也不好好學習,成天跟秦書亦攪在一起,不知道要乾什麼玩意!”
薑柔再有心計也隻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哪聽過這麼多人說她,頓時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哭得梨花帶雨。
而秦書亦更是臉色鐵青,恨不得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
他看向付疏,咬牙切齒地說:“我還你,我都還給你行了吧!”
在他眼裡,付疏對他深情不悔,這麼做隻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是絕對不可能真讓他還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付疏臉眼睛都沒眨就回答:“那最好了,我算你便宜點,一天四毛錢,從高一到現在大概八個月的時間每月按三十天算,共九十六塊整,票我就不要了,希望你能儘快還清,謝謝。”
不止秦書亦,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