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不挑事,但也不是個怕事的,李穗就差指著鼻子罵她是個廢物了,她當然不會退縮。
隻見她輕輕叩了叩桌子,不緊不慢地說:“既然打賭,是不是該有點賭注啊?”
她聲音緩和清越,在這吵吵嚷嚷的班級裡根本不算突兀,可偏偏她剛一開口,大家就都下意識地安靜下來等她把話說完。
沉吟半晌,薑柔嬌嬌軟軟地問:“你想要什麼賭注?”
付疏輕笑:“要是我比你們考的好,倒也不用你們做什麼過分的事,就當著全班級的麵跟我道歉好了。”
“憑什麼?”沒等薑柔發聲,李穗到先不樂意了:“我們又沒做錯事,憑什麼跟你道歉!”
如果說以前她對付疏還有些忌憚,自從鋼鐵廠自負盈虧之後,她就半點也瞧不起付疏了。
整個綏方縣,誰不知道鋼鐵廠的收益早就開始下滑了?
付向北不過是一個主任而已,自負盈虧後能剩多少工資,就算再多也不會比她家倒騰小飾品賺得多。
她是打心眼裡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付疏,更彆說跟付疏道歉了。
“你們背地造謠中傷我,難道不是錯?”付疏語氣依舊淡淡的,卻比李穗聲嘶力竭的樣子更能讓人信服。
“就是,明明付疏同學什麼都沒說,李穗和薑柔就又說人家成績不好又打賭的,這不就是造謠嗎!”
“她們就是看付疏性格好,才總想欺負她!”
“以前我還覺得李穗挺好的,就是有點要強,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壞!”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聽到同學們這麼看她,李穗自尊心作祟,咬牙切齒地同意了:“賭就賭!”
薑柔麵色不虞,明明是拿她做說事,李穗卻一點也不尊重她的意見。
但沒辦法,誰叫李穗是個體戶的女兒呢?雖然不受人待見,但她有錢,自己跟著她也能沾些光。
她抿抿唇,看著付疏眼神不善:“要是你輸了呢?”
“條件隨你提。”付疏無所謂地聳聳肩。
她可不認為自己一個未來的重點大學研究生在認真學習的條件下,會比不上幾個高中小屁孩。
薑柔眼瞼垂了垂,掩住眸中的幸災樂禍,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如果你輸了,不如就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解釋一下你和書亦哥哥的關係吧。”
她這話說得輕巧,用心卻可謂惡毒,但凡付疏心中還對秦書亦有一絲情意,都會被她說得無地自容。
萬一輸了,真解釋起自己和秦書亦的關係,那不就相當於把自己的傷心事主動剖開給眾人看?到時候臉麵還要不要?
角落裡的秦書亦也覺得不妥,以前付疏喜歡他毋庸置疑,不然也不會拿大把大把的錢往他身上砸。
就算她現在知難而退了,可讓一個女孩子說這種事,也著實有些不妥。
他原本想要阻止,但一想起那天付疏對薑綿的態度,又覺得讓她長個教訓也好,省得總是那副全世界都欠她的樣子。
付疏可不在乎這位男配怎麼想,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薑柔,不愧是本書最大的惡毒女配,每一個舉動都符合她的身份,惡毒極了。
所幸她並不像薑柔想象的那樣在乎秦書亦,秦書亦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狼心狗肺需要時刻提防的白眼狼而已。
她淡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