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垂了垂眸,看起來有些無助地說:“同誌您好,我之前看到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會幫助你解決問題,先進來吧。”警察大叔拍著胸脯保證。
跟他進了警局,警察大叔刻意叫了?一男一女兩個幫手一起做筆錄。
付疏邏輯清楚地說:“是這樣的,之前高考的時候我看到我們班秦書亦同學進了學校,我想提醒他高考期間是不能進去的,可他跑得太快沒聽到,我他他被老師責怪,就不得已跟了上去……”
她把那天看到的所有事情客觀公正地描述了一遍,並不確定地表示:“原本我一直覺得他不是故意的所以就沒告訴任何人,可今天聽說梁雪學姐懷疑自己的成績被改了,我突然想起來梁雪學姐就是在高三一班考試的,有點擔心就過來了。”
“你是說你親眼看到他撞散了試卷,並且在其中一張試卷上動手腳?”年輕女警察問。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動手腳,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付疏吞吞吐吐地說:“這種事,不是隻要鑒定一下筆跡就知道作沒作弊了嗎?”
女警察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說的倒是輕巧,那個考場有二十五人,一個一個對筆跡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大叔警察打斷,大叔看著眼神閃爍的付疏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付疏沉默不語。
“如果知道什麼請一定告訴我們,能來到這裡就說明你是個正直的孩子,你肯定不願意看著可憐的師姐被陷害對嗎?”
抿了抿唇,付疏“被迫無奈”地回答:“秦書亦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學姐也在那個考場,他們倆關係很好,那個學姐學習一直不太好,平時考試最高隻有三百多,高考卻考了四百多分。”
“那個學姐叫什麼?”
“薑綿。”
“好的,我們知道了。”警察大叔不知不覺鬆了口氣:“謝謝你願意來提供線索。”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公開線索是我提供的嗎?”付疏垂眸:“我還在上學……”
明白她是怕被歹人惦記,警察大叔承諾道:“當然,隻要筆跡對比出結果,再找到當時的監考老師,證據確鑿,不需要你出麵。”
“謝謝!”付疏鬆了口氣。
出了警局後,她臉上那副小心謹慎唯唯諾諾的表情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雀躍。
秦書亦啊秦書亦,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改換高考成績這種事也能做出來,難怪連人都敢殺。
她不讓警察暴露自己提供線索的事實,倒不是怕秦書亦和薑綿報複,隻是她怕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尤其是薑綿,多多少少有些女主光環,為免被光環影響,倒不如把這件事瞞著。
所以她必須要加快自己的腳步,等她站到他們遠不可及的高度,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
從始至終她都沒做錯什麼,薑綿的急功近利,秦書亦的挺而走險,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她隻是做了所有公民應該做的事,在法律麵前沒有人情可言。
不過,一想到曾經殺死她的凶手將會麵臨的懲罰,付疏頓時覺得天也晴了草也綠了,連風中都帶著花香。
困擾她這麼久的噩夢,終於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