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救了徐衿後,付疏就再沒見過徐總督了,據徐衿說這位大人曾想親自感謝她,卻被他攔下,因為付疏那時還不想暴露鋒芒。
是以今日徐總督見到她,態度還算不錯。
“付家主帶這麼多人來,是有何事啊?”她問付苑。
“實在是汗顏,付某羞於啟齒,就讓隨從同大人說吧。”付苑尷尬道。
她也沒想到付疏會說報官就報官。
貼身隨從將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聽起來還算客觀,但付苑卻更加生氣了:“家門不幸,除了此等逆女,請大人幫忙管教一二!”
徐總督為官多年,自然能聽出其中蹊蹺,勸慰道:“付家主,據本官所知,令愛並非如此喪心病狂之人,隻怕其中另有隱情,本官這就命人去茅州查看一番再做定奪。”
巧的是,徐蘊和徐衿剛好從外歸來,將事情聽了個全麵。
見情姐姐被汙蔑,徐蘊頓時坐不住,嬌聲道:“母親大人,這還有什麼好查的?付疏那草包本就作惡多端,定是她不顧人倫妄圖弑母,簡直天理難容!”
兒子如此嬌蠻武斷,徐總督臉色一黑,卻不好在這麼多人麵前訓斥他。
她給徐衿使了個“快把你哥帶走”的眼色,徐衿會意,卻沒有照母親想的做,而是直接道:“兄長,沒有證據就妄下斷言,母親平時可不是這麼教我們的。”
“矜兒,你這是何意?”徐蘊惱怒她在這麼多人麵前不給自己臉麵,可偏偏徐衿是嫡子,她沒資格教訓,隻能做出一副柔弱姿態,引得眾人憐惜。
人群中果然傳來議論聲:“這就是徐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吧?同樣是徐總督的兒子,怎麼差彆這麼大?徐大公子千嬌百媚善良正派,這徐二公子嘛……”
“我覺得徐二公子說的對呀,確實沒有證據證明事情就是付疏做的。”
“付疏是個什麼人難道你們沒聽說過?她那樣的敗家子,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馮千巧風評那麼好,才不像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可付疏是蓬萊客的掌櫃,也不像傳言中那麼無能啊?”
“口腹之欲,有辱斯文!”
“彆說,這徐二公子和付家大小姐一個醜一個壞,還挺配哈哈哈……”
饒是在商場曆練過,徐衿也終究是個男子,聽到這些惡毒粗俗的話也不禁覺得難堪。
他唇角緊緊繃起,咬著牙不讓自己示弱。
一旁的徐蘊看到他這副模樣,優越感油然而生,看吧,就算是嫡子又如何?還不是被他踩在腳下!
正帶徐衿羞憤欲逃之時,一道清越的聲音響了起來:“堂堂女子卻隻知道對柔弱男兒評頭論足,才真真是有辱斯文。徐二公子仗義執言心胸寬廣,不愧為總督嫡子。”
徐衿倏地抬起頭來,眼圈還紅著,看起來竟比平日多了幾分柔弱。
旁的男子如此嬌弱神態,付疏隻覺得膩歪,可偏生他這副模樣,她竟覺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