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念及徐蘊的身份,侍從有些猶豫。
付疏冷哼:“總督大人公私分明,想必她也不希望徐家人是無理取鬨之輩。”
繡莊的熱鬨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看清裡麵的人後頓時議論紛紛。
康瀾之陪著徐衿站在眾人之後,看表弟臉色黑得可怕,心中暗暗祈禱,付疏你可彆做錯事啊!
隻見徐蘊瞪圓了眼,又驚又惱:“付疏,我可是徐府大公子,你竟然敢說我無理取鬨!”
“那又如何?”付疏挑眉:“徐家公子皆有徐正夫管教,家教不應相差如此之大才是。”
人群裡不知傳來誰的聲音:“付小姐不知道,這徐大公子的親爹原是宮裡的教養公子,專門教選秀公子們禮儀的,徐總督特許他教大公子呢!”
付疏當然知道這個,隻是想讓徐蘊難堪而已。
當初他和馮千巧一起設計自己的帳,她還沒算呢。
她淡淡一笑:“原來如此,難怪兩位公子相差甚遠。”
至於誰比誰差,一切儘在不言中。
徐蘊雙眼通紅地看著付疏:“付疏,當初是你纏著我,如今又故意百般羞辱我,你簡直禽獸不如!”
“哦?”付疏挑眉輕笑:“當初纏著你的難道不是我表姐馮千巧麼?她獲罪那日,在下可是親耳聽到公子你為他開脫。”
她這話說完,人群中便有人附和:“是啊!聽說那馮千巧進了牢房,徐大公子還一哭二鬨三上吊呢!”
“既然他和姓馮的不清不楚,如今又來纏著付疏做甚?”
“那還用說?當然是誰掌權纏誰!”
眾人哄笑,徐蘊羞憤欲裂,哭著跑出了錦榮繡莊。
人群散去後,康瀾之和徐衿從後門偷偷進了繡莊。
看到徐衿亮晶晶的眼睛,付疏就知道他知道了事情始末,淺笑著望著他。
徐衿也笑,有些害羞又有些興奮,撲進她懷裡,發出低沉的悅耳的笑聲。
康瀾之:“……”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好飽。
…………
轉眼間到了七月中旬,天氣開始熱了起來,付疏斥巨資買了一車的冰塊運送到徐府,說是二公子怕熱,給他用著玩。
早前那些等著看兩人笑話的紛紛閉嘴,現在整個金陵無人不知付家嫡女對徐二公子情根深種非常寵溺。
關於新繡法的研究也取得了成功,隻是雙麵繡非常耗費精力和時間,若想拿出參加八月的選品大會的作品,還需要加快速度才行。
所幸已經有秋月白和映金霞做鋪墊,雙麵繡的作品不用太大,做成小幅便可。
現如今的金陵大街上,穿錦榮新品的人越來越多,不拘男女,都喜歡這樣低調奢華的料子。
而錦榮合作的成衣店隻有芳林苑,徐衿也賺得缽滿盆滿,兩人感情甚篤。
等到雙麵繡參會作品繡好的時候,距離選品大會開始隻剩了三天時間。
付疏收拾好行囊,帶著參會的作品和替補作品上路,隻帶了兩個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