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付苑的流芳閣,付疏見徐衿一副擔憂模樣,不由摸了摸他的頭。
徐衿看向她,說不感動是假的,可心中卻越發唾棄自己。
他垂眸:“真的沒關係嗎?人言可畏,你不知道他們會說得多難聽。”
“說閒話,不過是因為他們嫉妒又沒辦法超越。”付疏看得很開:“他們不會在意乞丐的夫君會不會拋頭露麵,隻會抓住他們高攀不起的人物,有一點錯誤就無限放大,用以安慰他們那可憐的自尊心。”
“這麼可悲的做法,何必擔心?”
徐衿知道她心思剔透,卻沒想到曾經困擾他十多年的事情,被自家妻主這麼輕而易舉地看透本質。
沒錯,他們就是嫉妒,嫉妒他身為男子卻不必困於深閨,甚至比很多女子都要厲害。
如此一想,倒真不必在意他們的糟心言論。
隻是……苦了付疏。
他正想著,對麵人卻突然靠近,肆無忌憚地環住他的腰,嗓音低沉道:“如若夫君真覺得對不起我,不如夜裡多來幾次,為我生個一兒半女寵著玩。”
徐衿登時臉就燒了起來,一把推開她:“你當真是……沒臉沒皮!”
他走得飛快,像是隻尾巴著了火的小公雞。
新婚三日,夫婦回門。
付疏和徐衿回徐府的時候,正巧徐蘊也在。
經曆過維護馮千巧以及糾纏付疏的事之後,這位金陵第一美人的名聲徹底臭了,原本提親的人能把門檻踩破,現在卻無人問津,成天在家裡哭哭啼啼。
也不知她是抽的哪門子風,明明徐正夫特意囑咐他呆在院子裡彆出來,他卻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第一排迎接徐衿回門。
人都出來了,總不好再攆回去,徐正夫隻好離他遠點,眼不見為淨。
剛過巳時,一架四驅馬車緩緩駛來,紅木鑲金的車骨,映金霞的料子,端的是富貴又氣派。
徐衿最初看到這車時十分無語,漂亮是漂亮華貴是華貴,就是太張揚了。
奈何付疏本就是為了給他撐場麵,才特意讓工匠打造了這馬車,如此心意,就是他不想高調也得高調了。
果不其然,看到馬車如此奢華,付疏對兒子又如此愛護,徐正夫笑成了一朵花。
原本想端官夫人架子的他完全忘記了這回事,一口一個疏姐兒叫得親熱。
而一旁徐蘊就完全隻是妒恨了。
他恨付疏毀了馮千巧,毀了他心中絕好的婚事,又嫉妒徐衿能把付疏勾搭到手,還對他百依百順。
他陰森的眼睛轉了轉,一個惡毒的想法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