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一向是蒼老悲涼的象征。
可生在來人身上,卻全然沒有這種感覺,反倒清冷超然至極,宛若謫仙。
他身姿修長,潔白的衣衫繡著淺青色的青草,麵容更是絕美,便是美貌如付疏,在他麵前也不由相形見絀。
俊眉修目,眸若寒星,可在某個不明的角度下,瞳孔卻折射出一抹妖異的紅,鼻梁修挺,唇色櫻紅,皮膚卻如雪一樣白。
他的美不止超出了性彆,甚至超脫了物種,亦人亦妖亦仙。
原本閔岱川在滿屋的修士當中,已經是出類拔萃的英俊,可站在他麵前卻驟然黯淡了下來。
隻見鳳棲薄唇微啟,眼神淡淡掃過在座的眾人:“久等了。”
那淡漠的模樣,仿佛沒將任何人看在眼裡,又好像本性如此,無處可指摘。
閔岱川聽了他不留情麵的話,笑容僵了一瞬,聲音也低下來:“鳳宗主可叫我們好等!”
不隻是他,中州大多數修士都對鳳棲心存不滿,隻覺得他故作清高,尤其是那些有地位也稍微有點實力的修士,極其不屑他不合群的行為,還暗戳戳地在小團體裡說三道四排擠他。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小手段都不堪一擊。
這不,一聽到鳳棲壽辰將至,心裡服氣的不服氣的都送了拜帖,屁顛顛地跑來抱大腿。
鳳棲粉就喜靜,若不是為宗門考慮,是絕不會舉辦壽宴的,因而一點臉麵也沒給閔岱川:“閔宗主不想的話,可以不等。”
那不屑一顧的態度和話語,讓在場所有人心中一凜。
原本在某些人的煽動下,大家都對他心存不滿,甚至還妄想站在正義的一方討伐一番。
直到現在才驟然清醒,他們是來乾嘛的?抱大腿攀關係的!怎麼能惹大腿生氣?
於是乎有人連忙反應過來,笑著打圓場:“這話就見外了,鳳宗主壽辰,等一等又怎麼了?早聽聞長赫門的翡翠鎏金晏,今日能吃上一回,不虧不虧!”
“謔!原來這就是翡翠鎏金晏,果真名不虛傳!”
“是啊是啊,鳳宗主壽辰這樣的大好日子,挑三揀四做什麼?”
見識了這些人的變臉功夫,付疏明顯看到閔岱川臉黑了下來,卻仍不得不裝作和煦的樣子,尷尬地與人寒暄。
鳳棲做到座首,眾人才陸續落座,付疏坐在閔岱川身邊布菜倒酒,賢良淑德。
這是閔岱川的愛好,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高高在上的男性地位。
這或許男人的劣根性,在他什麼都不夠頂尖時,就會用奴役女人來達到炫耀的目的。
就好像女人對他越好越恭敬卑微,會顯得他越厲害一樣。
普通女子尚且如此,更何況付疏是個絕頂的大美人,而且是個身份地位修煉天賦都遠超大多數修士的美人。
看著彆人投過來的豔羨的目光,閔岱川得意地握緊付疏的手,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