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任秋臉色一白,連忙瞥了眼身邊的雲煙,惡狠狠地吼付疏:“你胡說什麼?!”
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被發現?她明明藏得那麼好!
如果當初宗主沒有把她從欺淩弱小的師兄們手裡救出來,那她估計早就被磋磨得沒了命,從她向他走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深深愛上了他,無法自拔。
全宗門都知道雲煙也喜歡鳳棲,雲煙是宗門長老的女兒有錢有背景有天賦,跟著她再好不過,能擊退所有對宗主有非分之想的賤人。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的感情,宗門上下沒一人發現,付疏不過才跟她打了個照麵,怎麼可能猜出來??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中有數,”付疏看向她下意識捂住的手腕,挑眉道:“手腕上的東西是他送的吧?怎麼不藏得深點?”
任秋心虛地攥緊右手手腕,這般模樣,認誰看了都覺得有鬼,雲煙有些氣急敗壞地看向她:“她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是!煙煙你才會是宗主夫人,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任秋狡辯道。
“那你手上戴的是什麼?給我看看!”
“不過是一個絹帕而已,沒什麼好看的。”
任秋不及雲煙修為高,根本打不過她,腕間打東西直接被她搶了去。
那的確是方絹帕不錯,看起來也有些年頭,被銀扣鎖住兩邊,製成了手鐲樣式,戴在腕間新穎又好看。
雲煙看那手帕熟悉,掰碎了銀扣展開細看,隻見那布料是虛妄山特有的冰蠶絲製成,絹帕角落還用青色絲線繡了個“鳳”字。
在長赫門地界,用的起冰蠶絲又姓鳳的,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人。
她氣極,被背叛愚弄的怒火衝向大腦,她一巴掌扇到任秋臉上:“賤人,敢騙我!”
這些年被她呼來喝去,任秋早就心生怨懟,要不是看在她身份好用的份上,任秋根本不會忍氣吞聲。
如今被這麼一打,她的脾氣也上來了,兩人頓時撕打在一起,像凡屆潑辣的鄉野村婦。
看到領頭兩人打起來,其他人一臉懵,勸也不是幫也不是,傻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唯有付疏心情甚好地看戲,恨不得搬個小板凳叫個茶水點心來看個夠。
她本就生得極美,如今似笑非笑地勾著唇角,更顯得慵懶迷人,一隻兔子在不遠處的草叢間,呆呆地看著她,像傻了一樣。
沒有動用靈力的撕打,讓雲煙和任秋臉上都掛了彩,頭發也散了衣服也破了,雨來時的光鮮亮麗對比明顯,看起來十分狼狽。
付疏就這麼看著,麵上帶笑,目光諷刺。
沒過多久,鳳棲和雲長老就被叫來了。鳳棲依舊沒什麼話,就像個門神一樣杵在那裡震場子。
雲長老看到女兒披頭散發的樣子,隻覺得老臉都被丟儘了,一掌轟開她們:“大庭廣眾之下撕打,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