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蹭過來我丟過去的來來回回好幾遍,付疏才肅著臉道:“彆蹭來蹭去的,說話。”
鳳棲哪敢說?
隻滾來滾去地撒著嬌,企圖萌混過關。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雄壯威武的兔子大妖,撒嬌越來越得心應手,且毫無羞恥感。
“不給看也不說話,那你便走吧。”付疏無視他:“今日一彆,以後隻怕不能再見,你我各自珍重好自為之。”
這訣彆的話一說出口,鳳棲登時打了個滾站起來,驚惶地圍著她打轉。
他不知道心中的慌亂從何而來,一聽到她說兩人不會再見,他就下意識地不想去聽,就好像不聽就不算數一樣。
他連忙傳音,這次聰明地把聲音變得年輕了些:“你彆生氣,我們肯定還會再見的,下次我一定變為人身給你看。”
“你的聲音……怎麼跟剛才好像不一樣?”付疏蹙眉。
兔子耳朵抖了抖,鳳棲彆過眼心虛道:“怎麼會?我聲音一直是這樣的,隻是剛才太緊張了。”
“行吧。”付疏點頭,輕輕歎了口氣:“此去玄月宗生死未知,若以後真的不能再見,你也不要太難過。”
她將要麵對的不隻是一個元嬰修為的閔岱川,還有他背後的諸多女人和那個來曆不明的係統。
從源源不斷的晉升資源和隨手丟出的神器就知道,那個係統絕非常人能敵,更何況她現在命都在人家手上。
“不會的,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再見的。”鳳棲一張兔臉上寫著嚴肅,耳內紅彤彤地說:“我人身很好看的,你難道不想看?”
噗嗤——
付疏嬌笑道:“有多好看?比鳳宗主還好看嗎?”
這麼多年以來,她見過最好看的人大概就是鳳棲了,冷峻銳利,每次看到她都覺得驚豔。
因而一聽到兔子這麼大言不慚的話,就下意識將他搬了出來。
三瓣嘴鼓了鼓,兔子含糊道:“差不多吧……”
她能看懂人的表情,但對動物卻沒什麼研究,也看不出這小家夥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在哄騙她。
雖然印象中妖修的外貌都不差,但這麼一直軟軟白白的小兔子,就算好看也應該是可愛的好看,小家夥哪來的自信?
“你不信?”察覺到她的目光,鳳棲急了。
付疏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當然信啊。”
鳳棲:“……”明明就不信。
“今晚彆走了吧。”付疏捧起兔子跟他對視:“好嗎?”
雖然知道他是個男孩子,但付疏下意識地還是將它當做兔子對待,他們是朋友,超脫身體和性彆的束縛,是靈魂的知己。
這次回玄月宗,不到必要的時候,閔岱川定然不會再放她出來,而她也是奔著結束一切去的,不成功便成仁。
儘管希望渺茫,儘管她才築基後期,與閔岱川相差整整兩個境界,也敵不過他大多數的紅顏知己,可她不得不回去。
命都快沒了,還在意那些有的沒的乾什麼呢?
看出她眼中的悲壯,一種強烈的心疼在鳳棲心中蔓延開來,他應了。
都是鳳棲第一次跟付疏在同一個床上過夜,準確來說,這是鳳大宗主第一次和個女人一起過夜,他緊張得呼吸都錯亂了。
付疏抱著他,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觸感,連呼吸的頻率都是他熟悉的。血液逐漸燃燒起來,一種陌生的感覺讓他不知所措,他緊夾兔腿,生怕被付疏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