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鳳棲感覺自己某個從未站起來的地方逐漸蘇醒,他低頭,眼中的驚恐如有實質。
從付疏的角度看,就是他莫名其妙地垂頭,然後突然搖身一變,一隻雪白的兔子出現在他剛才的地方,前爪抱著耳朵遮住臉,短尾巴一抖一抖的,萌得人心肝都跟著打顫。
付疏目露困惑:“怎麼變成兔子了?”
剛才不還使美男計誘惑她來著?
“……”鳳棲鬱悶地傳音:“怎麼,你不喜歡?”
那語氣,正好讓她說不喜歡就是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一樣。
“喜歡,當然喜歡!最喜歡兔子了!”
“那就是不喜歡我人形了?”
“沒有的事,反正都是你,有什麼好比的。”
“我不配比?”
“講講道理好嘛……”
“你找我就是來跟我講道理的?”
“……”
我走,我走還不行麼!
長赫門裡熱熱鬨鬨,玄月宗卻一片雞飛狗跳。
被殷長老整治得焦頭爛額的閔岱川,好不容易安置好後院的女人們,又忙著和總內幾個掌事長老維護交情,喝得爛醉才回到臥房裡。
他如今住的院子正是付疏死前住的那個,卸下宗主之職,當然不能繼續住在宗主的院子裡。
夜半時分,神識突然劇痛,一種灼熱的火燒感將他硬生生痛醒,他愣怔片刻才猛然察覺,是付疏的秘法印記!
不可能!付疏已經死了,秘法印記也該隨之而去才是,怎麼可能此刻有了動靜?
除非……不可能,不可能的!
閔岱川心中已有猜測,卻說什麼也不願相信,如果付疏沒死,那天被勒死的又是誰?已經失去意識的神魂為什麼會跑掉?如今又為什麼能拔除移魂術的印記?
所有問題都指向同一個答案,他大驚失色,跌跌撞撞地滾下床,衝進宗主的院子,打開臥房裡的暗格——空的。
“係統!係統!”他在腦海中拚命呼喚:“你不是說誰都不能破解移魂術嗎?你不是說付疏神魂被鎖已經失去意識了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機械聲音在腦中響起:“宿主請稍等,容本係統檢索錯誤的原因。”
“經檢測,移魂術乃妖修聖典,除非有記憶傳承的大妖,否則是不能拔除印記的。另外,鎖魂鐘的鎖魂效果與施術者修為有關,請宿主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閔岱川對它的話將信將疑,付疏最是認定人妖殊途,怎麼可能認識什麼大妖?更何況他的修為一直在付疏之上,施法過程沒有任何錯漏,定是係統拿垃圾糊弄他,才讓付疏的神魂跑了!
一想到付疏死前查到的事,他就止不住心慌……萬一,萬一她再次奪舍重生,那他就真的完了。
眼中暗芒閃過,他喚來心腹:“墨塵,去替我做件事。”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