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一字一句,無不在指控著閔岱川的殘暴陰損不擇手段,閔岱川當然不能讓罪名落實。
“一派胡言!”此刻他還能擺出正義凜然的譜:“付疏,你殺父弑夫殘暴不仁,害了這麼多無辜生命,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竟然還想將所有事情嫁禍於我,我曾對你用情至深,你好狠的心!”
付疏冷漠地瞥他一眼:“且不說你所謂的用情至深就是養一後院的女人,像條狗一樣沉迷女色,在失去意識的我麵前苟合,單說你指控我作惡多端,可有證據?”
單是說那些事她就覺得惡心,可不說,這人擺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更惡心。
養女人的是閔岱川無可辯駁,畢竟當初殷長老訓斥他時毫無避諱,整個宗門都知道後院那些鶯鶯燕燕壓根就不是他救助下來的可憐人,而是他的女人。
就算他下令全宗門保守秘密,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指望這麼多知道的人不說漏嘴比登天還難,那件事沒過多久就成為了修真界的笑談。
就因為這個,他的威信都減弱了不少。
閔岱川臉色鐵青,卻不得不佯裝低頭:“之前的事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能為了報複我殺那麼多人啊!”
看到他假慈悲煽動情緒的模樣,付疏不耐煩得很:“我說了,有證據你就拿出來,沒證據就彆唧唧歪歪的,怎麼,你能說兩句假仁假義的話,你犯的錯就不是錯了?”
“還還要什麼證據?你如今奪舍到現在的身體裡,不就是最好的佐證!”閔岱川也沒想到這麼幾天不見,付疏就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他強忍住暴躁說。
他這麼說,原本還覺得付疏可憐的眾人心思開始動搖,見過付疏的知道這不是她本來的樣子,沒見過付疏的也早聽說過第一美人的名聲,眼前這個蒼老憔悴的中年女人,根本不可能是付疏。
龐旭輕咳兩聲,站出來主持大局:“付仙子,關於這件事,你的確需要解釋一下。”
見大家看向付疏的眼神變得懷疑防備,閔岱川勝券在握,目光陰鷙地看向付疏。
哪知付疏施施然站出來,伸手取下腰間的玉佩,淡然一笑:“如果隻是這件事的話,那怕是要讓閔公子失望了。”
眾人隻見原本平凡滄桑的女人搖身一變,陡然露出驚豔絕倫的真麵目。
她身量高挑纖穠有度,烏黑的頭發光澤瑩潤,冰肌玉骨氣質賽雪,眼似秋波眉若青山,瑤鼻挺翹朱唇微啟,渾身上下無一不美豔逼人。
就連閱儘美人的閔岱川,此刻也不禁為她閃了神。
但他很快清醒過來,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的,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是這樣!”
付疏莞爾,世間所有風華仿佛都被她斂進了眼睛裡:“一個改變容貌的法器而已,閔公子不也是用此法進來的,這麼吃驚做甚?”
“啊……”她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是發現我並非奪舍重生,你提前布置的那些詭計陷阱都沒有用,慌了吧?”
沒錯,閔岱川就是慌了,他篤定付疏要奪舍才能回來報仇,提前安排墨塵以奪舍的手法殺人引起公憤,就為了讓付疏觸怒各大宗門,到時誰都不會信她說的話。
可現在……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