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付疏將凝神丹服下,他輕聲道:“你先睡一會兒,如果晚上醒了,我就帶殷長老來見你。”
付疏無奈,所以她醒了這麼久,為什麼不讓殷爺爺來見她?
她預感答案肯定會讓她麵紅耳赤,因而並未多嘴,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看她睡得安恬,鳳棲走到床邊虛點她的鼻子,小聲哼哼:“也就這時候你才會這麼聽話。”
付疏在晚飯前醒來,沒多久殷長老就來看她,原本是個很嚴厲的長輩,此刻卻滿眼心疼:“蘇丫頭啊,委屈你了!”
顯然他都知道了,關於付海山慘死和付疏這幾年來的遭遇。
在他眼裡,付疏和親孫女沒什麼兩樣,從小被整個玄月宗捧在手心的丫頭,卻被一個人麵獸心的畜牲毀了,經曆了那麼多折磨,叫他如何能忍心?
付疏淡淡笑了:“殷爺爺您彆難過了,蘇蘇現在好好的呢,您可要保重身體啊。”
“爺爺這把老骨頭還能動,玄月宗那邊你不用操心,養好身體比什麼都強。”殷長老看了鳳棲一眼:“你要是不想繼承宗門,就和鳳棲再生一個,讓爺爺的曾孫來繼承!”
付疏傻眼,她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倆人關係怎麼變得這麼好了?明明之前見都沒見過啊?
還有,曾孫是什麼鬼?她可沒說過要嫁給鳳棲啊……
鳳棲看他眼神就知道她要否認,連忙搶先回答:“孩子的事不急,蘇蘇身體要緊,等她養好身體我們就先舉辦雙修大典,孩子的事順其自然就好。”
修道之人本就子嗣艱難,這麼說倒也沒錯。
可是,誰要跟你舉辦雙修大典,誰要跟你要孩子啊??
付疏眼中的疑問如有實質,而鳳棲卻隻是望向她,笑容粲然。
他本就美得出塵絕世,如今這麼一笑,簡直就像跌落凡間的妖精,動人心神。
付疏不過是愣了一瞬,這個話題就被一筆帶過,殷爺爺已經和鳳棲談論起管理宗門的心得了。
付疏:蘇蘇可太委屈了。
聊了一個時辰,知道付疏被照顧得很好,殷長老就起身告辭,臨走前說道:“清池那老家夥也出關了,等下次來,我非押他過來跟你親自道歉!”
“清池長老也不知情,是被閔岱川欺騙的,您就彆生他的氣了。”付疏勸道。
“活了那麼多年還能被個小畜生耍得團團轉,他也好意思讓老夫原諒他?”殷長老氣得夠嗆:“從小就是個不靠譜的,長大了還是這蠢樣!”
兩人本就是師兄弟,罵起來絲毫不嘴軟,但感情卻是毋庸置疑的。
付疏莞爾:“殷爺爺,我真的從來沒怪過清池長老,您就放心吧。”
“我放心什麼?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殷長老嘴硬道。
知道他這麼做都是怕自己遷怒清池長老,付疏笑而不語,都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長輩,她怎麼會怨呢?
更何況清池可以說是除了她之外被騙得最慘的了,一心提攜的親傳弟子殺人如麻手段殘忍,想必他心裡也不好受。
歸根結底,都是閔岱川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