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這段日子聽了圈子裡的傳聞還有些不放心,進來時眉頭都是皺著的,如今看到妹妹歡聲笑語一點愁容都沒有的樣子,這才露出了笑模樣。
付疏還暗戳戳地摸到他身邊,悄咪咪道:“哥,圈子裡的事兒彆跟奶奶說啊,我怕她擔心。”
“早跟你說那姓方的不簡單,怕奶奶擔心早乾嘛去了。”白肆眯起眼道。
付疏抿唇,眼睛彎彎道:“四哥,幫幫我唄?”
麵對著從小寵到大的妹妹,白肆壓根狠不下心,戳了戳她腦袋說:“行了,我不會說的,放心吧。”
要不是蘇蘇不讓動方知羨,他早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省得他搞這些幺蛾子讓妹妹傷心,好在今天看起來,蘇蘇並沒受那些破事影響。
他就說嘛,他們白家的小公主,怎麼會因為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
要是付疏知道他的想法,準會羞愧得無地自容,騷瑞,她給白家丟臉了。
“鬼鬼祟祟說什麼呢?”白杉不知從哪鑽了出來,硬生生把頭擠到兩人中間,差點把他弟的鼻子磕歪。
這位是除了白岐之外最貪玩的一個,但他玩也能玩出個知名印象派畫家的名頭,旁人見了,隻能感歎一句基因逆天。
麵對付疏之外的人,白肆可就沒那麼好脾氣了,他一巴掌朝白杉呼過去:“你特麼有病啊!”
“嗷!我的臉,老子這麼帥的臉,打壞了你賠得起嗎?”
“打的就是你!”
兩人鬨起來,付疏果斷退出戰局,白家七個葫蘆娃從小就是這麼打過來的,反正也打不壞。
她回屋去吃蘿卜糕,白午想拉她跳舞,白路想帶她試衣服,連白易都一邊審著文件一邊拿腰果投喂她,隻有白岐那個傻缺在追著狗咬。
看著這麼幸福溫暖的一家人,付疏終於知道她骨子裡的天真從何而來。
白家雖然是高門大戶,在白奶奶的雷霆手段下,卻遠不如很多豪門那樣爭得頭破血流,小輩們大多心性單純有夢想有頭腦,對感情也都很信任。
這沒什麼不好的,隻是她自己遇人不淑。
真正的堅強,不是斬斷情緣六親不認,而是就算受到了傷害,仍有重頭再愛的能力。
這頓晚飯付疏吃得很開心,直到葫蘆娃們都散乾淨了才想起正事,跑下樓敲白肆的門:“哥,我還有事跟你說!”
白肆都快睡著了,被她叫起來卻一點怨言都沒有,強撐開眼皮給她開門:“進來說,什麼事?”
“哥,你借我點錢唄?”付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白肆眼睛逐漸瞪大:“你窮到這份上了?”
蘇蘇工作之後,家裡也沒停了生活費,還有集團的分紅,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借錢的地步吧?
更何況他聽說,妹妹入行這幾年眼光獨到,應該賺了不少錢才是。
付疏訕訕一笑,心中卻把方知羨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是有錢,卻全拿來給方知羨試水了,早前為他量身定做的電影電視劇沒半點水花,她投錢投時間投精力,用全部身家為他鋪路,卻被用完就扔。
讓方知羨大火的電影是她兩年來唯一一部有回報的作品,現在電影還沒下映,她也還拿不到收益,隻能厚著臉皮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