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一膝蓋還真夠給勁兒的,估計他胃都快嘔出來了。”
阮雲崢眉毛一挑,孩子氣地說:“那當然,我可是練過的!”
終於有了些這個年紀該有的神氣,看得出,他曾經也是個神采飛揚的男孩,隻是被生活壓迫不得不學會深沉。
不知為何,付疏心中有些酸澀。
在餐廳裡鬨了這麼一場,不少人都在暗戳戳地往這邊看,麵前的餐食再精美也讓人失了興致,可惜他們還沒吃多少。
“沒吃飽吧?要不換個地方?”付疏問。
阮雲崢搖頭:“沒關係,我回去自己做點吃就好。”
“你住哪?員工宿舍嗎?”
“在合前路租了公寓,我打車回去就行。”阮雲崢怕麻煩她。
“合前路?”付疏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想半天才想起來曾經劇組的幾個龍套演員也住在那裡。
據他們說,那邊都是老式的小二樓,一棟樓住戶的廚房和衛生間都在一起,生活起來十分麻煩。
她看了看表,現在回去的話,隻怕晚上十點都不一定能吃上飯。
歎口氣,她溫和道:“你會做飯?那太好了,正好我也沒吃飽,不如去我家做吧。”
阮雲崢眉頭動了動,沒拒絕也沒答應。
“怎麼,不會相信方知羨那些話了吧?”付疏輕笑。
被戳破心思的阮雲崢有些窘迫,即便是早些年最艱辛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要靠女人往上爬,所以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讓他妥協。
可一想到曾經那麼多次誤會付疏,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之前看付疏和唐宮的白總關係不一般,說不定她隻是不會做飯而已,並沒有彆的意思。
哪知他剛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就聽付疏說:“放心吧,我向來都講究你情我願,不會逼良為娼的。”
阮雲崢表情微訝,她說的是你情我願……而不是對他沒興趣,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那白總又是怎麼回事?
越往下想,他感覺身體裡的火就燒得越旺了。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麵對付疏,隻能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實際上低著頭一臉心虛。
付疏在心中偷笑,真是年紀大了,越來越喜歡逗小朋友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正準備啟動車,她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了句“稍等”就下車又去了西餐廳。
沒多久她就回來了,阮雲崢沒有多問,她也沒說什麼,兩人驅車去了付疏的住處。
對於付疏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有這麼大一套平層,阮雲崢並沒覺得驚訝,一來這些天那打聽了不少關於付疏的事,知道她至少在三年前都是圈子裡非常有名的製作人和投資人之一;二來看她的舉止,也能猜出她身份應該不一般。
隻是不知道方知羨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扔了西瓜撿芝麻,難不成那些八卦跟事實不符,真是付疏甩的他?
越是想這些,他心思就越亂,連自己都沒察覺從付疏說完那些話之後,他滿腦子都是她的事,再沒有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