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停下來朝他微微鞠躬,禮貌道:“道長您好,我想找兩個人,一位愛穿白衣麵容俊美身體虛弱,一位相貌普通但有功夫在身,兩人可能都受了傷,請問您見沒見過?”
“善知識說的人,貧道未曾見過。”
付疏看他向後稍退半步,雙手緊握浮沉,可見他在撒謊。
但她並沒有戳破,而是溫和地道了聲謝:“在下姓付,是他們的朋友,若道長有機會見到他們,希望能幫我轉達。”
“這個自然。”
說完,付疏也沒有多停留,而是轉身離開了月老祠。
回到客棧,她叫了頓飯後直接躺下睡覺,一覺睡到月上柳梢頭,整個蓬溪城都靜悄悄的。
她醒來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出門,直奔月老祠而去。
半夜時分的月老祠沒了白日的熱鬨,除了幾盞長明燈之外沒有任何光亮,顯得特彆安靜。
付疏圍著圍牆轉了一圈,找好位置手腳並用,費好大勁才爬上牆。
剛想往下跳就聽到一聲輕笑:“付公子可終於爬上來了,再上不來我都要叫寒天去拎你了。”
看著月下如謫仙般的人物,竟然說出如此幸災樂禍的言論,付疏真覺得自己這幾天的擔憂都喂了狗。
她氣喘籲籲地抱怨:“高公子早教寒天來幫我,我何至於費這麼大功夫?”
“我以為付公子更享受攀爬的樂趣。”高瑾堯就笑容溫和。
“嗬。”彆以為她不知道,他就是想看笑話。
不知是不是夜黑人膽大,付疏蕩了蕩腿:“我累了,下不去了,不如請寒天幫我吧。”
“殺雞焉用牛刀,付公子隻管往下跳,我在底下接著。”高瑾堯從善如流地回答。
付疏隻想送他一句信了他的邪。
彆說他平日嬌嬌弱弱的,但是他那身份,要被自己壓壞了,隻怕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
她撇嘴:“那我還是自己跳吧。”
說罷,她直接跳了下來。
原本能好好落地的,哪知高瑾堯突然上前,在她著地之際一把將她接住,不僅穩,還是那種非常浪漫的抱法。
付疏臉微微發熱,感受著他雖然緊實的胸膛,雖然瘦,卻並不是她想象的那般柔弱,甚至是有力的,充滿讓人安心的感覺。
兩人臉離得很近,她看見高瑾堯烏黑的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臉頓時更熱了。
她蹬著腿跳出高瑾堯的懷抱,冷硬道:“多謝高公子,但下次還是不必了。”
然而高瑾堯的關注點似乎有些偏差,隻見他挑眉一笑:“還有下次?”
“看來高公子傷得不重,還有心思開玩笑。”付疏冷聲道。
“原本是有些重的,但聽住持說你來了,不知怎麼就好了。”
這話與調戲無異,幸好付疏已經習慣了,左耳聽右耳冒,點頭嚴肅道:“好了就好,你的行蹤已經暴露,回京城定然困難重重,你有什麼計劃嗎?”
“既然難,那就不回去。”高瑾堯隨性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