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頭,涼夜如水,為茶室添了一種朦朧的美感。
月下看美人,美得驚心。
高瑾堯緊盯著心心念念的溫婉麵孔,感受著空氣中的酒香混合著獨屬於付疏身上的清香,原本就不清明的神色更混沌了。
他喉結滾了滾,滿眼就隻剩下了那紅彤彤的嘴唇,水潤飽滿,看起來很軟。
兩人緊握的手濕漉漉的,不知是誰的汗浸濕了誰的手,還是他們都很緊張。
他輕輕捧住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一點點靠近,勁道他不得不直視對方的眼睛,那素來淡然的眼睛染上了緋色,瞳孔倒映的滿滿都是他,讓他有種他是她深愛之人的錯覺。
還未開始吻,高瑾堯的心就已經亂了。
他呼吸急促地貼上付疏的唇,和他想象的一樣柔軟香甜,另一隻手緊緊箍著她的腰,也和想象中一樣纖細迷人。
呼吸交錯間,他用儘渾身解數汲取著甘甜的汁液,直到對方氣喘籲籲。
而這種氣喘又讓他更加激動,恨不得將她揉進懷裡。
或許是喝醉酒後感覺遲鈍,付疏最初都沒意識到自己被吻了,直到呼吸不暢的時候,她才感覺一股酥麻自唇齒間傳到心裡。
不知不覺中,她主動攀上了高瑾堯的腰,溫柔地回應著他。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高瑾堯抱到茶室裡間的軟榻上,衣衫半解香肩半露,玉一樣的皮膚被酒熏成了粉色,熱情的樣子讓人臉紅。
她一把推開高瑾堯,惱羞成怒:“好你個高瑾堯,滾出去!”
高瑾堯也自知不對,他原本隻是想測試付疏,是否像她說的那樣對他毫無感覺,可他竟然沒忍住。
這麼多年有多少人明裡暗裡往他床上送女人,他的自製力早就遠常人能及,如今竟然在麵對付疏時土崩瓦解。
他整個人都嚇醒了,連忙背過身等付疏整理好衣服,然後直接跪到她麵前,抽出腰間的軟劍雙手奉上:“是我不好,欺負了你,要殺要剮隨便你。”
想他堂堂攝政王爺,連跪老皇帝的次數都有限,如今竟這麼痛快地跟一個女人下跪認錯,旁人看了隻怕下巴都會被驚掉。
付疏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兩人說到底並沒發生什麼,她也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經曆過這麼多大風大浪,遇到這種事自然更為鎮定些。
說到底,剛才那樣子說是高瑾堯強迫她也太牽強,擺明了兩人都有錯,怪她心性不堅被美色誘惑。
她怪的是高瑾堯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設計此局,辜負了她對他的信任。
將劍扔到一邊,她冷漠道:“收拾好東西,明日你就搬回去吧。”
“蘇蘇……”
“出去。”
眼看著付疏轉過身去,高瑾堯是自己太過心急弄巧成拙,眼中難掩失落,但仍是聽話地走了出去。
付疏命人收拾好物中杯盞,再次確認自己衣著裝扮沒有異樣,這才淡定地出了茶室,往自己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