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通過搜身和檢查,付疏拿著醫藥箱和送藥的軍官一起走進監獄,在關押渡邊彩的那間停下。
渡邊彩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根本不擔心華國政府會治他的罪,甚至還對每天的飯食挑三揀四。
要不是打不過軍校生,說不定他還會動手。
來送過幾次飯的學生早就看他不順眼,缺礙於上頭的命令敢怒不敢言。
今天的飯菜依舊不怎麼樣,渡邊彩更是被關得暴躁一腳踢翻了飯菜,指著來送菜的軍校生破口大罵。
能在軍校讀書的,大家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正是最血氣方剛的時候,哪能忍得了這個?
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狠狠地踩碎了飯盆,眸子裡泛出狼性的光芒,揪住渡邊彩的領子就要教訓他。
另外一個學生連忙阻攔,拉住他不讓他動手。
偏偏渡邊彩還不要命似的挑釁,梗著脖子大吼讓他來打自己。
兩個語言完全不通的人這時候仿佛能無障礙交流,果然在打架的時候,各國語言都是互通的。
付疏眼神沉了沉,看向那個攔人的軍校生說:“你先帶他出去吧,這裡交給我來處理,讓他在外麵平複一下情緒,不然不好跟唐教官交差。”
“這……”那學生還有一絲猶豫。
付疏安撫地笑道:“放心吧,他還傷著,沒法對我怎麼樣。”
“那就麻煩付醫生了,我先帶他出去。”說著,他就拉著暴怒的同學出了監獄。
付疏擺弄著手裡的醫藥箱,用球國語平淡道:“這裡的飯菜都是這樣,如果你挑食,就隻能餓肚子了。”
“你會說球國語?”渡邊彩驚訝了一瞬,而後頤指氣使道:“既然這樣,你快去給我弄點吃的來,要魚罐頭和米飯!”
“魚罐頭和米飯是吧?作為我醫生建議你少吃罐頭,對身體不好。”付疏眯眼笑了笑,態度很好的樣子。
渡邊彩卻絲毫不領情:“醫生醫生,華國醫生算什麼醫生?隻有我們大球帝國的醫生醫術才是最高明的!”
付疏冷臉:“那你隻怕是不知道我們華國有多少厲害的醫生,滬城康庭斯醫院的黃振民先生、懷安醫科學校的譚銃教授,都不比球國醫生差。”
渡邊彩大笑出聲,眼中滿是諷刺:“滬城黃振民是可是我們東洋大學的學生,還有那個譚銃,死都死了,有什麼可說的?”
“你胡說!”付疏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肯定是有人嫉妒譚銃先生的醫術,才會痛下殺手!”
“他有什麼好嫉妒的?醫術比我們球國隨便一個普通醫生,都差遠了!實話和你說吧,他會死,那是得罪了人!”渡邊彩輕蔑道。
付疏眸色微動,挑眉道:“哦?得罪了什麼人?”
渡邊彩猛然警惕,臉色不好地喝斥:“卑鄙的華國人,快給我拿魚罐頭來,問那麼多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