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了解,你們一行人都是前幾日才來的滬城,不僅和查爾斯公爵,基本上和滬城都沒有關係,要殺這樣一位大人物,連點都沒踩過,凶手還不至於這麼蠢。”
很顯然,這位新探長也並不蠢。
和這樣的人交談很愉快,付疏莞爾:“那就麻煩了。”
沒一會兒,驗屍報告就被送進了審訊室,付疏細細查看,玻璃碎片一擊致命,傷口處還有紅酒的殘留物,和外界傳言的一樣。
隻不過……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楚瀾生坐在她對麵,盯著她看。
不得不說,這位醫生小姐長得實在好看,他自入江湖就懂聲色之事,是百樂門的常客,卻從沒見有哪個女人像她這樣,容貌極其豔麗,眼神卻極其冷清,美得不像真的。
察覺到他的目光,付疏掃他一眼,他卻不躲不閃,眼中的欣賞更加熱烈,卻不顯得露骨。
不知為何,這種能直白麵對自己**,卻又不趨於下流的人,很難讓人覺得厭煩。
索性付疏也隻是看他一眼而已,而後專業認真地說道:“玻璃碎片上有紅酒殘留,說明有人喝過,死者體內酒精濃度過高,生前無酗酒史,說明他必然是在和人喝酒的過程中被害,沒有掙紮痕跡,很大可能是熟人作案。”
“為什麼是熟人?”楚瀾生饒有興趣地問她。
付疏分析道:“查爾斯公爵身份特殊,又是第一次來滬城,住的地方肯定經過密切排查,說是守備森嚴也不為過,什麼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潛入他的居所,還結束他的生命?”
“那凶手就不可能是個練家子的,趁公爵喝醉了,通過某種辦法進入公爵的房間行凶嗎?”楚瀾生不解。
“查爾斯公爵沒有酗酒的習慣,凶手怎麼能確保他會喝醉呢?我在報紙上看過公爵被害時所處的空間,非常空曠,根本藏不了人,如果凶手是公爵不認識的人,他又怎麼能保證公爵在見到他時不會喊人呢?”
楚瀾生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找來手下吩咐道:“密切排查案發當天曾拜訪過查爾斯公爵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程小姐,真是太感謝你了。”他上前來握付疏的手,隻覺得纖細滑嫩骨節分明,令人心癢。
當然他又不是變態,握住也隻是一觸即分,並沒有過分的行為。
“聽說查爾斯公爵死後丟了樣東西,楚探長感謝我的話不如給我講講,他丟的是什麼?”付疏淡定地雙手交握,目光灼灼。
楚瀾生笑,先是輕笑,而後狂放地大笑出聲,意味深長地看向她:“敢情在這等著我呢?”
付疏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沒有作聲。
她覺得這位楚探長是不會拒絕她的請求的,畢竟他看起來並非依附列強的人,又出身江湖,江湖人雖說有江湖的規矩,有時候行事粗糙霸道了些,但在大是大非麵前卻從不退縮。
關於民族大義,他們更是身先士卒,絕不會屈服在敵人的淫威之下,因此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能幫忙他大概率不會推辭。
不出她所料,楚瀾生思量了一陣開口:“倒也不是不能告訴你,米國佬的東西丟了,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查爾斯丟的,是一份關於紅黨特務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