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付疏若無其事地給付誌恒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接起,傳來熟悉的聲音:“喂?小鈺嗎,還是蘇蘇啊?”
“爸爸,是我。”付疏淡淡道。
對麵慈愛地笑了:“是蘇蘇啊,最近學習怎麼樣?爸爸工作忙沒辦法回家,蘇蘇有沒有想爸爸啊?”
好一個工作忙,都忙到床上去了。
付疏麵色諷刺,語氣卻仍舊平靜:“我已經一個月都沒見到爸爸了,你難道不該給我點補償嗎?”
“蘇蘇說得對,是爸爸不好!”付誌恒低沉地笑了起來:“寶貝女兒想要什麼補償,跟爸爸說,爸爸一定滿足你!”
“我最近覺得攝影特有意思,想要買一個相機,爸爸你給我買吧?”付疏狀似激動道。
對麵沉吟了一會才說:“相機啊,這有點貴了吧,你媽媽讓嗎?”
“當然,就是媽媽同意了我才跟您說的。”
“要不先讓你媽給你買著?”
“那怎麼能一樣呢?”付疏嬌嬌地抱怨:“媽媽給我買那不就成了媽媽的補償了?看來爸爸一點都不想我!”
都快離婚了還不趁機讓你多掏點,省得攢私房錢給小三。
她眼中卻一片清冷,甚至還帶著些諷刺。
“好好好給你買,爸爸這就去給你媽媽彙錢。”付誌恒寵溺又無奈地歎氣:“你個小丫頭片子,要求越來越高了。”
“謝謝爸爸!”
目的達到,付疏啪地掛了電話。
或許付誌恒對女兒的寵愛是真的,但那又怎樣呢?這並不能抹殺他背叛家庭背叛妻女的錯誤,付疏更不會為這一點點帶著愧疚的寵愛,就原諒他給這個家庭的傷害。
第二天一早,她拿著存折去銀行查詢,上麵果然多了一千塊錢,這時候的一千塊錢已經能買一台相當不錯的相機了。
果然,付誌恒手裡私房錢不少。
看來除了上交給家裡的工資,他還有一部分其他收入,又或者原本工資報的就是假的。
總之,不管多少,付疏都會讓他吐出來的。
將錢取出來,她拿著去了數碼商店,買了一台三百塊的傻瓜相機,剩下的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熟悉了相機的基本操作之後,她就坐上了德陽區的公交,在德陽小區門口下車,趁沒人注意溜了進去,埋伏在兩棟樓之間的夾縫裡。
昨天她就已經看過了,付誌恒住的地方很明顯已經有了另一個人的痕跡,鞋櫃裡有她的拖鞋,衣架裡有她的常用衣服,茶幾上也多了些女性化的擺設。
這一切都表明,昨天不是那個短發女人第一次來,兩人應該已經同居一段時間了。
也就是說,她埋伏在這裡一整天,總能等到他們回來或出去。
果不其然,午飯時間剛過,那對男女就手牽手走進小區,付誌恒手裡拎著蔬菜,短發女人靠著他親密地說著話,說他們是一對真正的夫妻,任誰都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