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是挺好。”付疏有一說一,看著他回暖的表情,又說道:“所以你老了我會贍養你的。”
“付疏!我是你爸!”付誌恒怒不可遏。
“現在想起來你是我爸了,那和那個女人卿卿我我摟摟抱抱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有個女兒,比那個女人小不了多少?陪她下班讓她住在我們家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妻女還在這裡等你回家?帶著她去西餐廳吃飯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妻子工作家庭連軸轉,已經很久沒吃過西餐了?”
付疏冷笑:“用得著的時候我們是你的妻子女兒,用不著的時候我們是你隨手可扔的垃圾,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和天底下所有出軌的渣男一樣,付誌恒隻是渣,卻並不是完全沒有良知。
喬莉莉最開始向他釋放信號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拒絕的,因為他知道這樣對不起妻子和女兒。
可時間久了,他工作壓力也越來越大,在德陽區感到寂寞又迷茫的時候,喬莉莉就像一束光一樣照進他的生活裡,他想抗拒,卻又無法完全拒絕。
酒後的亂象,徹底讓他淪陷。
隻要出過一次軌,之後再偷吃,就沒有第一次那麼大的心理壓力了。總歸都是被背叛,多背叛幾次怎麼了?
況且比起看膩了的妻子,喬莉莉的確年輕又可愛,吃膩了甜得發齁的水蜜~桃,剛剛成熟帶著青澀口感的桃子就顯得格外美味。
如今愧疚之心完全被付疏勾起,付誌恒無地自容,摘下眼鏡抹了抹鱷魚的眼淚:“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現在就去和她斷了,以後再也不見她!”
他認錯的態度太真誠,讓佟鈺有一瞬間的恍惚,說不動心是假的,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了。
但付疏又適時潑出一盆冷水:“可能麼?她也在外交大樓工作吧,除非辭職,否則你不可能不見她。”
這是她的推測,畢竟付誌恒工作忙是真的,根本沒時間接觸其他來路的女人,他的新歡這有可能的就是在工作中慢慢接觸上位的。
佟鈺眼含期待地看向丈夫,心中想著,但凡他有一點要辭職的意思,她就相信他願意改。
可她注定要失望了。
付誌恒眉頭皺緊,鼻孔微張,臉緊緊繃著:“你們一定要這麼逼我嗎?”
工作是他的臉麵,眼看著轉正在即,他怎麼可能放棄。
佟鈺自嘲地笑了笑,她果然不該對他抱有任何期待。
“沒有人逼你,你可以選擇離婚。”付疏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後轉頭看向佟鈺:“正好您在醫院,有時間最好去檢查一下,彆染上奇怪的病。”
奇怪的病是什麼,彆人可能不懂,但在國外生活過家裡又有醫生的付家人不可能不懂。
付誌恒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咬牙切齒地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您應該跟照片裡那位女士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吧?就算你們魚找魚蝦找蝦,不嫌棄彼此臟,但我還是要為了我母親安全著想的。”付疏理智道。
“我沒病。”付誌恒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格外用力。
付疏禮貌微笑:“這個您說了不算,醫生說了才算。”
“對,你說的沒錯,我明天就去做檢查。”佟鈺連連點頭。
被背叛都已經夠惡心的了,萬一再染上什麼病,那簡直不能更惡心。
付誌恒想明白了,在這裡呆下去隻能得到屈辱,他憤憤轉身,正要奪門而出,卻聽見付疏說:“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