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沒戴眼鏡,整張臉顯得更加冷峻精致,每一處線條都巧奪天工,像是被上帝精心雕刻而成。
按理說近視的人大多眼神木訥,偏偏他就是個例外,眼眸黑且亮,看起來深不見底。
“蘇蘇回來啦,你媽說你今天做好吃的,阿姨想留下來嘗嘗你的手藝,你不介意吧?”黎媽媽笑著跟她打招呼。
“唐阿姨說哪的話?我巴不得多來些人嘗嘗呢。”付疏笑著道。
換好衣服,她就進了廚房。
見她自己孤零零地進去做飯,黎媽唐舒雅連忙關心道:“蘇蘇啊,你自己行不行呀?要不要阿姨來幫你?”
“不用不用,蘇蘇可以的。”佟鈺笑著勸阻。
唐舒雅還是不放心,推了推比他爹還木的兒子:“你大爺似的坐這乾什麼呢?還不趕緊進去幫蘇蘇!”
“哎呦不用呀,蘇蘇自己可以。”佟鈺連忙道。
“可以什麼可以,蘇蘇一個人哪忙得過來?”唐舒雅直接把黎錦煦推進了廚房:“大小夥子,就該多乾點活。”
黎錦煦從前不是不乾活,是唐舒雅根本不讓他跟他爸進廚房,每次進去幫忙都要被她攆出來。結果每次她乾完活,還都要念叨他們父子倆啥活都不乾。
沒辦法,性子再擰巴也是親媽,黎錦煦本就不善言辭,隻能受著。
所以這也的確是他第一次進廚房,連圍裙都不太會戴。
付疏見了,不禁無奈地搖頭,擦乾手親自幫他係圍裙。
隨著她的靠近,屬於少女專有的草木香撲麵而來,黎錦煦有一瞬間暈眩的感覺,蓬鬆的發頂讓他手指發癢,女孩鬢角毛茸茸的碎發也顯得格外可愛。
付疏的手臂繞過他的腰間,他整個人都僵住,瞬間喪失了行動能力。
喉結滾動,熱氣從心臟蒸騰到臉上,讓他的黑眸愈發幽深起來。
直到付疏幫他把圍裙穿好,將手裡的蝦遞給他:“會剝殼嗎?”
黎錦煦這才回過神來,不自然地錯開視線:“嗯。”
付疏正在專心洗蛤蜊,並沒看出他的不自在,頭不抬眼不睜地說:“那好,你的任務就是把蝦肉都剝出來,蝦頭留著。”
“好。”黎錦煦薄唇微動,任勞任怨地乾起活來。
修長的手指揮舞剪刀剝著蝦,他餘光還忍不住往旁邊瞥,看看付疏再看看自己,總覺得和電視劇裡演的那些新婚夫婦一模一樣。
他嘴角悄悄抿出笑意,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剝蝦剝得更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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