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說,咬傷桃桃的罪還沒數完,再得罪這淑妃,指不定還要怎麼罰他呢!
這樣想著,他下意識後背發涼,乖乖站到桌子旁為付疏布菜。
七歲的奶娃娃,連筷子都拿不穩,卻渾身都使著勁兒,咬牙哆哆嗦嗦地給付疏夾菜,生怕再次開罪她似的,怎麼看怎麼有喜感。
付疏輕笑出聲,頓時讓他更加臉熱,帶著嬰兒肥的下頜線都繃得緊緊的。
這頓飯吃得比往常時間長許多,但付疏麵上卻被露出一絲不滿,反倒興味盎然,而鐘離煜的小胳膊小腿卻受到了大磨難,渾身酸軟,連動都不想動。
飯畢,付疏換了件水紅色的裙裝,這是原主喜歡卻又不敢穿的顏色,但她倒並不避諱,總歸汪芷檸進了宮,其他女人都得靠邊站,根本入不了狗皇帝的眼,那她穿什麼都一樣。
況且,幾日無名心法練下來,跟她本身的武功融合,雖然可能還沒達到雪千音那樣的頂流高手之列,但多多少少也是個一流,大內之中鮮有敵手,底氣也就更足,更不怕那些女人的陰謀詭計了。
一身紅衣將她襯得美豔無比,偏偏她身上並無俗媚之感,反倒清冷乾淨,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碰撞出特殊的韻味,讓她美貌更勝從前。
一路走到若水苑,付疏看門匾上的名字都覺得諷刺,狗皇帝最開始想賜的名字是“弱水”,寓意“弱水三千,隻取一瓢”,怕太明顯給柔妃惹來麻煩,這才改成了上善若水的若水。幸好當初沒寫弱水,不然柔妃現在見了肯定要難過死。
記憶中,原主和柔妃也是沒什麼交集的,兩人一個皇帝的真愛一個避難的魔教聖女,皆是力求低調的主,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唯一能碰麵的就是給皇後請安的時候,幾乎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所以當聽說付疏來時,柔妃是很驚訝的。
擦掉眼角的淚水,拿包了冰塊的帕子敷了敷眼睛,她這才親自出門迎接,一身潔白的裙裝,像一束在風中搖曳的百合,美好又柔弱。
難怪皇帝會封她為柔妃。
見到她,付疏又不得不在心中感歎,狗皇帝人品不怎麼樣,看女人的眼光真是沒得說,她有理由懷疑全天下各種風格的美人都被他收攏到後宮來了。
柔妃盈盈一拜,輕聲細語地跟她請安:“嬪妾參見淑妃娘娘,有失遠迎,還望娘娘莫怪。”
“不怪不怪,妹妹身子骨可好些了?”付疏親自將她扶起,細細的胳膊瘦不露骨,格外柔軟輕巧。
“嬪妾身子一向如此,也沒什麼好不好的。”柔妃杏眸微抬:“倒是嬪妾聽說娘娘為歹人所害,如今可大好了?”
“本宮身子向來瓷實,如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付疏眼神微深:“倒是讓那些盼著本宮倒黴的人失望了。”
她說這話時,仔細盯著柔妃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柔妃的眼神閃了閃。
原本付疏是沒懷疑過她的,畢竟她是皇帝的真愛,貴妃德妃還有付疏自己都是皇帝為她豎的擋箭牌而已,按理說整個後宮誰都想她們去死,唯有柔妃不該這麼想。
可她剛才的眼神著實有些奇怪,付疏不免留了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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